没人回答。笑声还在继续，比刚才更近了些。我眼角余光扫过虚空，隐约看见七道轮廓浮现在锁链之后，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雾，只看得见大致的人形。
他们不动，也不靠近，只是站着，笑。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些人不是冲着杀人来的，至少现在不是。他们在试探，在等，在观察我们的反应。
但我不能等。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的闷痛，将剩余灵力全部灌入双腿，往前踏了一步。这一步落下，地面裂开一圈细纹。
我转身，背对着三人，面向那些锁链与虚影。
“别怕。”我说，“有我在。”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多英勇，而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说这话，是真的能扛得住。
红莲刃虽然黯淡，但它还在。刀柄传来的那一丝温热，说明它没有放弃我。就像张大胖每次塞给我丹药时说的那句“挺住”，从来都不是废话。
宋君婉靠了过来，站在我左后方半步的位置。她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稳住了。杜凌菲也走近了些，右手抬起，掌心寒气重新凝聚。
幽璃闭上眼，双手交叠于胸前，指尖微微颤动，像是在感应什么。
血屠喘着粗气，站在最后，斧头拄地，盯着空中那几道影子，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锁链还在动，一条条盘旋在我们周围，却没有再发动攻击。它们悬在半空，像是在等待命令。
我也在等。
等他们下一步动作，等红莲刃是否还能再亮一次，等这所谓的“法则”到底有多狠。
笑声停了。
一瞬间，万籁俱寂。
然后，一个声音单独响起，比其他六个更低，更近，仿佛就贴在我耳边。
“你以为护得住她们？”
我握紧刀柄，指节发白。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走进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