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门禁兽！不止一头，最少有七八头。
“别动！”我把玉佩塞回怀里，低喝，“这门是诱饵，故意引我们惊动它们！”
一头灵兽低吼着扑过来，腥臭味灌满鼻腔。我抓起一把碎石，不是胡乱抛洒，而是瞄准左侧三丈外一块泛着磷光的腐木，碎石砸中时迸出火星，我同时用剑鞘在泥地上快速划出几道假符文，故意让一丝灵力顺着剑鞘泄出去，在空地上形成个虚晃的灵力团。
“声东击西！”我拽着苏瑶闪身躲进藤蔓里，藤蔓的刺扎进袖口，带出点血珠，“看那些血纹的‘呼吸’！真正的顺序藏在脉动里！”
灵兽果然被灵力团吸引，纷纷扑向左侧空地，爪子踩碎腐木的声音刺耳得很。我借着藤蔓的掩护腾挪，故意在断崖边露了半个肩膀——那里的藤蔓最稀，最容易被攻击。
一头灵兽果然咆哮着跃起，利爪带着酸液抓向我胸口。
我侧身翻滚，胳膊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血珠飞溅出去，有一滴不偏不倚，落在石门边缘的一道血纹上。
嗡！
那道血纹猛地亮起，红得像烧红的铁丝，顺着石缝蔓延开半寸，像是被唤醒的神经。
“三长两短！”苏瑶突然出声，她的手指在身前飞快结印，指尖泛着淡青色的光，“符文的脉动是三长两短！和我瓷瓶里的东西共鸣了！”
最后一道印诀落下时，石门中央的符文阵缓缓亮起，可门只开了道窄缝，不足半人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而那些灵兽已经察觉被骗，嘶吼着调头围过来，反折的关节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彻底堵死了退路。
“卡住它！”我撕下衣袖，把玉佩裹住——怕它直接接触石门会出事，狠狠塞进那道窄缝里。
玉佩刚碰到石门，就发出一声低频嗡鸣，不是刺耳的响，是钻进骨头缝里的震颤，像是某种古老的共鸣被唤醒。轰——石门猛地向外打开，一道刺目的白光从门内喷出来，不是柔和的光，带着切割般的力道，灵兽被白光扫到，发出凄厉的哀鸣，纷纷后退，躯体接触到白光的地方开始消融，像雪遇热。
我和苏瑶趁机翻滚而入，身后的石门缓缓闭合，兽吼声被隔绝在外，越来越远，最后只剩沉闷的撞击声。
我靠在墙上喘息，肺里像灌了沙，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铁锈味。刚才被灵兽划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血顺着胳膊肘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血花。低头一看，掌心的玉佩烫得几乎握不住，而我的手掌上，竟留下了个五指形状的红印，边缘发黑，像是被烙铁狠狠压过，皮肤都有点发皱。更诡异的是，那红印正一点点变淡，不是消失，是被皮肤吸收了，边缘的黑色正往肉里渗。
苏瑶站在我身旁，没看我，目光落在门内的景象上。强光里，隐约能看见半幅残缺的阵图轮廓，刻在地面的石板上，线条古老，带着种熟悉感，像是在哪个古籍的残页上见过。
我刚想开口问她，眼角突然瞥见脚边一截断藤——不是被刚才的打斗弄断的，切口很平整，像是被利器割开的。藤蔓断裂处，流出的不是清水样的汁液，而是暗红的稠液，像冷却的血，滴在地上时“嗒”地一声，竟在石板上烧出个细小的焦痕，边缘还在微微蠕动，像是有生命在挣扎。
它正缓缓流向我的脚边，速度很慢，却带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像在追寻某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