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人的嘲讽话语还未完全落下——
“轰!!!”
一声沉闷却极具震撼力的巨响猛地炸开!
包厢那两扇厚重的、装饰华丽的实木大门,连同与墙壁连接的坚固金属合页,仿佛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从外部狠狠撞击!
门页处的墙体瞬间崩裂,扬起一片细密的灰尘碎屑。
紧接着,在两扇门板向内轰然倒塌的巨响中,几道刺眼的、笔直的红色激光镭指如同毒蛇的信子,率先从门外射入,精准而迅速地扫过包厢内几个关键位置和明显带有威胁姿态的身影!
“不许动!”
“暴恐治安官!全部人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迅速举起手来!把手放在我们目力所及的地方!”
呵斥声冰冷、短促、充满压迫感。
伴随着这雷霆般的警告,数名从头到脚笼罩在纯黑色特种作战服中,头戴防弹头盔与护目镜,手持制式突击步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以极其标准的战术队形迅猛突入!
他们动作干净利落,瞬间分散,枪口沉稳地指向不同方向,控制了整个包厢的所有出口和可能藏匿危险的角度。
那冰冷的目光透过深色的护目镜片扫视全场,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威慑,让每一个被目光扫过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刚才还充斥着哄笑与喧闹的包厢,此刻死寂得如同坟墓。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影般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脸色煞白,噤若寒蝉,看着眼前这些如同从天而降的凶神恶煞,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一名同样是黑色作战服,但装备明显更加精良,头上戴着多功能四目夜视仪,身形矫健、气场明显是队长级的人物,负着双手,步伐沉稳地踏过倒塌的门板,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王海鸣身边,很是熟稔地抬手将脸上的防弹面罩解开取下,露出那张刚毅果敢的脸庞,对着王海鸣咧嘴一笑,语气带着点抱怨,却又透着一股亲近:
“黑哥,这可不能怪我啊!外围的起爆器临时出了点小故障,这才耽搁了几秒。你可不能真去砸我办公室,我们局长知道了非得扣我半年奖金不可!”
王海鸣面色依旧冷峻,没有理会李响的解释。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李响话音刚落的瞬间,身形猛地一动!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仿佛有一道微弱的电光闪过。
王海鸣的身影已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竟已越过李响,出现在后方一名试图悄悄后退的服务生面前!
“呃!”
那服务生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王海鸣一只手狠狠地扼住脖颈,猛地按在了装饰华丽的墙壁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王海鸣的手掌心中,刺眼的蓝白色雷光骤然爆发,发出“噼里啪啦”的骇人声响,瞬间笼罩了那名服务生的全身!
“啊——!”凄厉的惨叫短促响起,服务生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隐隐传出,他手中藏着的一把寒光闪闪的餐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雷光收敛,王海鸣松开了手,那名服务生如同烂泥般瘫软下去,人事不省,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微微颤抖。
周围的暴恐治安官反应极快,几乎在王海鸣动手的同一时间,所有枪口瞬间调转,更加警惕地锁定了包厢内其余所有的服务人员,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李响走到那名瘫倒的服务生旁边,用作战靴的脚尖轻轻踢了踢,确认其状态,然后看向王海鸣:“他死了?”
王海鸣甩了甩似乎还残留着细微电弧的手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控制了力道,没死。不过,下半辈子恐怕都得在病床上度过了。”
李响挑了挑眉,吹了个无声的口哨:“可以啊黑哥,出手这么凶?还是和以前一样,雷霆手段。”
王海鸣没有接话,而是缓缓转过身,那双冰冷的眸子再次锁定在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如纸的萧盛天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具嘲讽意味的弧度,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敢问萧大公子,刚才口口声声说要让我在西川无法立足。现在,我倒想问问,你所依仗的,究竟是什么?”
“是凭借你那个隐藏至深、自以为无人知晓的‘星神会游说信使’的身份?”
“还是……依靠这个,”他目光扫过地上焦黑的身影,“刚刚被我亲手料理掉的,你的‘护卫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