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视人命如草芥,指挥影鬼和撼山对他进行围杀,险些让他命丧黄泉的恐怖敌人!
“血鬼!!!”
王海鸣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牙关紧咬,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几乎要撑破皮肤!一股狂暴的、带着血腥味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张阴鸷的脸,胸腔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头凶兽要破笼而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初在羽毛球场,血鬼下令杀他,他以为仅仅是因为自己撞破了他们的“血煞出土仪式”,妨碍了他们的计划,现在看来……哼!远不止如此!这根本就是一场延续的追杀!是为了斩草除根!
血鬼,就是当年杀害他父亲王凌的幕后真凶!如今,又企图将他们家彻底斩草除根!
新仇旧恨,在这一刻如同沸腾的岩浆,在王海鸣心中轰然爆发、彻底融合!冰冷的杀意如同北极寒流,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犹豫和迷茫,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目标!
“血鬼……”王海鸣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刻骨的恨意和必杀的决心,“此仇……不共戴天!”
他将那张承载着血仇的照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要将它连同那个名字一起,捏得粉碎!办公室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那滔天恨意无声的咆哮。
陈彬看着他,眼神复杂,有痛惜,有理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但这条复仇之路,注定荆棘密布,血雨腥风。
办公室内,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王海鸣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带着血腥味的狂暴杀意,几乎要将这方寸空间点燃。
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攥紧照片而惨白,牙关紧咬的咯咯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定在照片上血鬼阴鸷的半张脸上,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火焰。
“笃、笃、笃。”
三声清晰而沉稳的敲击声,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块,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杀意旋涡。
陈彬屈起的手指轻轻落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将王海鸣几乎要失控的心神强行拉了回来。
“海鸣,”陈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讨伐血鬼,此事非同小可,需得从长计议。”
他微微前倾身体,眼神锐利,“星神会行事诡谲,藏匿于阴影之中,行踪飘忽不定,如同鬼魅。除非他们主动撕开夜幕现身,否则,我们纵有千般手段,也难以精准锁定其巢穴,贸然出击只会打草惊蛇。”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王海鸣紧绷的脸上扫过,语气加重了几分,“况且,情报明确显示,这血鬼……乃是大武师巅峰之境!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破茧化蝶,踏入武将之列!那等存在,举手投足间山崩地裂!而你……”
陈彬的视线落在王海鸣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你现在不过是大武者初阶的实力。若真有围剿血鬼的任务,以你目前的实力,连参与围剿的资格线都远远够不上!”
如同兜头一盆冰水浇下,王海鸣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狂怒被残酷的现实狠狠压制。
他身体微微晃了一下,紧攥照片的手终于缓缓松开,指节间留下深红的勒痕。
是啊,血仇再深,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连靠近仇敌的资格都没有,谈何复仇?
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和随之而来的、更为强烈的变强欲望,取代了刚才的狂暴。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眼中的血红虽未褪尽,但那份失控的疯狂已被强行按捺下去,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决心。
陈彬见王海鸣眼中虽恨意未消,但理智已重新占据上风,紧绷的神色才稍稍缓和。
他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微微颔首:“这才对。这份遇事能强行压下怒火、回归冷静的性子,像极了你父亲,凌哥当年也是如此。”
他语气放缓,带着长辈的关切,“我这次找你,除了告诉你真相,最主要就是想给你几个务实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