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想,”曹阳搓了搓手,“要不我去找淮安队的赞助商聊聊?咱们可以出钱,以他们的名义给淮安队球员发奖金。只要在和南统队的比赛中表现突出,就能拿到钱。这样一来,淮安队肯定会拼了命去踢,说不定真能把南统队掀翻呢!”
他越说越兴奋:“这个办法多好啊!既不算打假球,又能给咱们扫平障碍。只要淮安队真的去拼,南统队未必能轻松过关!”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顾瑶皱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她知道曹阳是一片好心,只是这个方法……总觉得有些不太光彩。
方正放下手中的报告,靠在椅背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老曹。”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曹阳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有些忐忑地问:“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这个想法,从商业角度来说,确实挺聪明的。”方正看着他,“但从体育精神的角度来说,却大错特错。”
“啊?”曹阳愣住了,“可是……可是我也没让他们打假球啊?只是发点奖金,鼓励他们拼搏而已。”
“鼓励拼搏?”方正摇了摇头,“如果真是单纯的鼓励,为什么不直接给所有球队都发奖金?为什么偏偏要挑南统队的对手?”
曹阳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方正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球员们,缓缓说道:“老曹,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明白我做事的原则。”
“我们搞足球,不是为了耍小聪明,不是为了靠盘外招取胜。”他转过身,目光坚定,“我们是要真真正正地提升平川足球的实力,让这座城市的足球文化能够健康发展。”
“如果我们用这种手段赢了南统队,表面上看起来是夺冠了,但实际上呢?我们赢得光彩吗?我们对得起那些真心支持我们的球迷吗?”
曹阳低下头,脸色有些发红:“对不起,老方,是我格局小了。”
“不用道歉。”方正走回座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为了球队好,我理解。但有些底线,我们不能碰。”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上次我们能赢南统队,这次就一定还能赢。我相信我们的实力,也相信我们球员的拼搏精神。这才是真正的体育精神——堂堂正正地战胜对手!”
顾瑶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崇拜的光芒。这就是她喜欢的方正,有原则、有底线,不会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
“方总说得对。”她开口道,“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实力。”
曹阳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老方。以后我一定……”
“等等。”方正突然打断了他,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嗯?”曹阳愣住了。
“虽然我们不能真的那么做,”方正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但是……可以放出风去啊。”
“放风?”曹阳没反应过来。
“对。”方正笑了,“让南统队紧张一下。说不定他们心态不好,真的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