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话筒里传来顾瑶带着几分慵懒和笑意的声音：“大忙人，这才休假第一天，你就想我啦？”
“那必须啊，我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对我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快一个世纪了。”方正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信手拈来，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电话那头的顾瑶发出一声轻哼，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你少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肯定是有事求我，不然你这个甩手掌柜，能发个消息都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什么叫求你？我们之间还需要用这个字吗？”方正故作惊讶，“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是不是在我办公室装监控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每天偷窥我！”
“滚呐！你再不说正事，我真的挂了啊！”顾瑶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
“别别别，女王大人息怒。”方正立刻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开玩笑了，找你确实有个天大的急事，可能需要顾叔叔帮个小忙。”
听到“天大的急事”，顾瑶也认真了起来：“什么忙？”
“我这里有一份关于‘快手’短视频的投资分析报告，我想请你把它转交给顾叔叔，然后让他以万象集团想要投资的名义，拿给红杉资本的沈南看看，听听他的专业意见。”
顾瑶愣了一下，瞬间抓住了重点：“红杉资本的沈南？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字节跳动的竞争者？”
“没错。”
“你疯啦？”顾瑶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在和人家抢‘逗音’的投资机会，现在却让我爸拿着另一家公司的计划书送过去？你这是什么操作？让人家去投你的竞争对手？”
“那是因为你没看见我写的这份报告。”方正的声音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敢保证，任何一个真正懂投资的人，在看完这份报告后，都会明白哪一座才是真正的金矿。”
“你就吹吧！”顾瑶虽然嘴上吐槽，但心里已经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
“好了，我的女王大人，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份‘藏宝图’送到沈总手上才行。”方正催促道。
“那你发给我吧，我……我来跟我爸说。”顾瑶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方正立刻送上马屁：“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还好有你在，没有你，我们公司可怎么办啊！”
“滚蛋！油嘴滑舌！”顾瑶笑骂着挂断了电话。
……
顾瑶的行动力极强。半小时后，万象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顾新华看着女儿发来的那份ppt，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最终，在宝贝女儿软磨硬泡外加“我也是天方股东，帮他就是帮我赚钱”的歪理下，他还是有些无奈地拨通了沈南的电话。
“喂，沈总吗？我是万象集团，顾新华。”
电话那头，正在和团队复盘字节跳动资料的沈南，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身体下意识地坐直了。
顾新华！这位在国内商界呼风唤雨的大佬，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