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离开后，方正依然坐在沙发上想心事。
脑海中出现的全部都是张茜茜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其实在这些相处的过程中，很多事情都表现的很明显了。
只是他像一个鸵鸟一样，不愿意认真去想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屏幕亮起，姚文君发来的消息打破了这片沉寂：“什么时候出门？”
方正这才猛然惊醒，发现已经快到下午4点了。
和姚文君约好的，一起去给张茜茜挑选生日礼物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流狠狠地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来短暂的清醒，却无法驱散他眼底深处那抹复杂的神色。
他对着镜子，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正常”一些，这才拿起手机回复：“现在出门，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马上到。”
“好的，路上小心。”姚文君的回复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方正仿佛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坐在迈巴赫里接上姚文君，陪她穿梭在银泰商场那些灯光璀璨的店铺之间。
琳琅满目的商品在他眼前晃动，却无法真正引起他的兴趣。
姚文君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件件首饰，询问他的意见，他只是微笑着点头或摇头，给出敷衍的答案。
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不由自主地想起下午那连续两次的亲密接触，和那一次冲动的亲吻。
他有些惊讶的发现，张茜茜在他心里的位置，竟然已经逐渐和姚文君持平了。
毕竟，谁让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呢，意义不一样。
姚文君显然察觉到了方正的心不在焉，但她很懂事地没有点破，只是默默地挑选着礼物。
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Van cleef & Arpels专柜里一条精致的四叶草手链上。
纯净的缟玛瑙镶嵌在白金之中，造型简约，寓意美好——象征着幸运。
姚文君觉得这条手链很衬张茜茜开朗活泼的气质。
只是价格有些贵，要三万多块钱。
这个时候，方正终于给出了中肯的意见了，他点头道：“这个不错，就买这个吧。”
姚文君点点头，拿出自己的卡，干脆利落地付了款，然后对方正说道：“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你想吃什么？”
“去吃牛排吧？你说呢？”
“好！”
方正答应下来，陪着姚文君在商场里找了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点了两份牛排。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后，姚文君终于忍不住了，她皱眉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闷闷不乐的？”
方正勉强笑了笑：“没有啊，就是有点累，你也知道，逛街这种事情，我不太擅长。”
姚文君有些不高兴地嘟囔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下次逛街就不叫你了。”
方正脱口而出道：“下次你可以叫茜茜陪你，反正以后也不用给她买生日礼物了。”
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番话会如此自然地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早已在他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下意识想到的，竟然是让张茜茜取代自己，陪在姚文君身边？
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已习惯了这种“三人行”的模式，并且理所当然地认为它应该永远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