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能僵硬地站着,那份难堪如针般扎在心上,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李俊儒看着眼前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沈公子,既然你这么爱苏小姐,为什么又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呢?”
沈文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嘶吼起来:“儒帅!你可以说我是怪人!可以说我嫁祸青绣娘!但你不能污蔑我对轻晚的爱!我对她的心,天地可鉴,绝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你怎么能凭空捏造这种事来毁我名声!”
李俊儒缓缓摇了摇头,看向苏轻晚:“苏小姐, 你可知晓,沈公子除了你之外,还曾为别的女人作过画?”
苏轻晚本就被沈文彦的话搅得心神不宁,此刻听到李俊儒的问题,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不曾有过。沈公子曾说,他的画笔只愿为心上人挥动。儒帅,您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李俊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沈文彦,语气里藏着几分冷意:“沈公子,你既然这么爱苏小姐,为何会为别的女人作画?又为何要瞒着苏小姐?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苏小姐身边的人。”
“你什么意思?”
沈文彦的脸色彻底变了。
李俊儒缓缓拿出了那半张残画,抬手递到苏轻晚面前,轻声问道:“苏小姐,你仔细看看,沈公子可曾为你画过这幅画?”
苏轻晚顺着他的手看向那幅残画,只一眼,脸颊便瞬间涨得通红,连忙微微别开眼。
画中那女人虽穿着一件襦裙,但领口开得极低,酥胸半露,虽头部已被烧掉,却能看出身姿窈窕,带着几分勾人的柔媚。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次看向残画,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沈公子从未给我画过这样的画。”
突然,苏轻晚瞳孔骤然收缩,原本泛红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也带上了哽咽:“这…… 这彦赠二字…… 是沈公子的字迹,我绝不会认错……”
这话一出,密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沈文彦站在原地,脸色从惨白变成铁青,再从铁青变成灰败,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辩解的话,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李俊儒将残画轻轻递到苏轻晚手中:“苏小姐,你虽看不到这画中人的样貌,可画中女子穿的这件衣服,你想必是认识的吧?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轻晚握着残画的手微微颤抖,她低下头,仔细辨认起来。
“不可能…… 这不可能……”
苏轻晚喃喃自语,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苏轻晚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画掉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目光扫过站在一旁脸色同样发白的晚翠,又转向沈文彦,声音里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这…… 这衣服…… 是晚翠的!沈公子,你…… 你怎么会给晚翠画这样的画?你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