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好戏看了,汤容这回是玩脱了啊!”
“脚踏三条船?不,看这架势,怕是条八爪鱼!”
汤容站在窗后,听着白。
她看着杨杰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完了。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
不到半天,整个农场都知道了广播室的汤容,是个脚踏多条船的“捞女”。
据说,她不止骗了杨杰的手表,连人家准备娶老婆的二百块钱“老婆本”都给哄走了。
农场领导很快就找她谈了话,罪名是“乱搞男女关系,作风不正,影响恶劣”。
等待她的,将是全场通报批评,甚至是更严厉的处分。
周建军的小屋里,炉火烧得正旺。
王铁牛捧着个大茶缸子,还在那儿后怕。
“他娘的,俺就说这事不对劲。”
“幸亏你提醒我,不然俺那点家底,也得被那娘们儿掏空了!”
他一口喝干了缸子里的热水,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这回真是捡回一条命。”
周建“军给他续上水,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看,今天站出来的,还不是全部。”
他的声音很平静。
“肯定还有嫌丢人,没好意思露面的。”
王铁牛一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骂骂咧咧起来。
周建军没再理他,目光投向窗外。
雪停了。
积雪覆盖了整个农场,一片银白。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提着一个网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的方向走。
是谭玉。
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棉袄,围着红色的围巾,在雪地里显得格外醒目。
路过周建“军院门口的时候,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脚步明显加快了。
甚至有些慌不择路地想绕开。
周建军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对劲。
“谭玉!”
他出声喊道。
那道纤细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非但没停下,反而惊慌地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她跑得很快,脑后的麻花辫在空中甩出一道乌黑的弧线,厚重的棉袄也遮不住那奔跑时带起的、动人的身体曲线。
周建军的眼神沉了下来。
他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他的腿长,速度快,不过十几步,就在一个拐角处追上了她。
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手腕很凉,隔着棉衣的袖口都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温度。
谭玉被他抓住,身体猛地一颤,停了下来。
她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周建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他拉着她,把她拽到自己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跑什么?”
周建军的手牢牢箍住谭玉纤细的手腕,力道很大。
“跑什么?”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谭玉被他拽到面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棉袄,也遮不住奔跑时带起的身体曲线。
“你……你放开我!”
谭玉的声音又羞又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昨晚的一切,一幕幕在她脑子里回放,烧得她脸颊滚烫。
周建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莫名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