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子弹精准地打在开裂的焊接点上！
“什么？！”管道内的指挥官察觉到震动，刚想转移——
咔嚓……轰隆！
那段通风管道连同支架一起坍塌了下来！指挥官猝不及防，惊叫着从四五米高处摔落，重重砸在下方一堆电缆线上，手枪也脱手飞出！
“就是现在！”陆沉舟眼中厉色一闪，如同挣脱枷锁的猛虎，第一个冲了过去！
指挥官挣扎着想爬起，陆沉舟已冲到近前，一脚狠狠踢在他手腕上，将刚要捡起的手枪踢飞！同时另一只手握拳，裹挟着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重重砸向指挥官的面门！
“砰！”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指挥官鼻梁塌陷，鲜血直流，发出一声惨嚎。
但指挥官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剧痛之下反而激起了凶性，猛地抱住陆沉舟的腰，将他扑倒在地！两人在满是碎屑和火花的地面上翻滚扭打起来！
陆沉舟身体虚弱，很快落入下风，被指挥官死死掐住脖子！窒息感瞬间传来！
“头儿！”犀牛想开枪，但两人缠斗在一起，根本无法瞄准！
“混蛋！”鹰眼冲上前，用手枪柄狠狠砸在指挥官的后脑！
指挥官吃痛，手上力道一松。陆沉舟趁机屈膝猛顶对方腹部，挣脱钳制，翻身将指挥官压在身下，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喉咙！
“说！‘议会’是什么？！‘收割’到底是什么？！”陆沉舟双目赤红，嘶吼着质问。
指挥官因缺氧而脸色发紫，却咧开染血的嘴，露出一个狰狞而诡异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嘿……嘿嘿……‘播种者’……你……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吗？”
他猛地抬起手，不是攻击陆沉舟，而是扯下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 指甲盖大小、造型奇特的金属芯片，用尽最后力气，塞向了陆沉舟那只掐着他脖子的、半透明的右手！
“拿去吧……这是……‘钥匙’……的一部分……”指挥官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恶毒，“去找……去找答案吧……然后……你会发现……”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的终点……和我们一样……不过是……成为……‘完美体’的……养料……”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断气。
养料……
陆沉舟松开手，瘫坐在一旁，大口喘息，看着指挥官尸体旁那个小小的金属芯片。右手指尖接触芯片的地方，传来一阵诡异的冰凉和吸力，那半透明的皮肤下，似乎有微光一闪而过。
“沉舟！快走！这里要塌了！”鹰眼拉起他，犀牛已经捡起了芯片。
远处传来巨大的结构断裂声，整个基地发出最后的呻吟。
最后的子弹已经射出，敌人伏诛，但留下的谜团和寒意，却比眼前的火海更加深邃，更加令人不安。
养料？谁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