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心情说道：“没脸见人？不要脸不就好了。”
陆可人对于陆少琰明显带着点讥笑的话，却只能委屈的瘪瘪嘴，甚至瞪都没敢瞪一眼。
下午的时候，警方来了人，陪同的是陆家的首席法律顾问孙晔。
陆少琰之前已经接到了陆清烟的电话，好消息是陆临渊中风了，但勉强能开口说话。
这件事对陆临渊的打击很大。
甚至无法定义是好事还是坏事。
另一件事，则是陆临渊让陆清烟全权负责公司的事务。
至于陆少琰，陆临渊没有说具体的话，但是和孙晔交谈的时候，陆临渊用了“我儿子”三个字。
这在陆清烟看来，是一种表态，虽然陆临渊显然并不想多提他的这个儿子。
那种复杂的心态，陆清烟大约能理解。
就连她的心中，也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有了孙晔的帮忙，陆少琰全程很少说话，他淡然的神态让警方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好几眼。
不过这件事早就被定性了。
他们更像是出来洗地的警察。
在出警之前，刘局长就已经给这件事定了基调：陆家的少爷是精神病，带走尸体，迅速结案就行，并且不要大张旗鼓。
警察离开后，孙晔单独去了刘芸的房间，具体说了什么陆少琰不清楚。
不过从跟着孙晔来的女人负责全权照顾刘芸来看。
陆少琰明白刘芸算是被软禁了起来。
一切要等陆临渊的病情好转或者恶化，再定夺。
待孙晔下楼和陆少琰告辞离开，陆少琰不忘和孙晔握了握手：“麻烦孙律师了。”
孙晔镜片后的目光闪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是我应该做的，陆少。”
“叫我少琰好了。”
孙晔点头并应承下来。
他其实对陆少琰也很好奇，毕竟是连杀两人。
从陆临渊对刘芸的态度以及安排上，孙晔大约猜到了一些。
所以对于陆少琰的客气与亲近，他自然不会拒绝。
陆临渊的病情不是很乐观，就算这次没事，陆临渊也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加上他的年纪。
虽然谈不上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但是作为陆家现在唯一的“儿子”，最后是谁接手陆氏集团，还犹未可知。
特别是孙晔明显能感觉到陆临渊让他解决陆少琰的“”麻烦”时，那复杂的情绪。
是不是亲生的，有时候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陆家还有三个女儿，一切都为时过早。
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孙晔才告辞离开。
陆少琰在所有人离开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尽管三个月没有住过，但卧室里一尘不染。
他发现了他的床单被套已经被重新换了回来，是他以前用的款式，但是都是新的。
是家里的女管家刘娟安排佣人刚刚给他换好的。
包括他所有的日常用品都是全新的，但也都是他喜欢用的品牌，并且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它们应该存在的位置。
这世界上，识时务的人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