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看看台下那娇媚可人、与容欢卿颇有几分相似的容婉柔,又看看身旁怀着他子嗣、气度从容的容欢卿,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意动。
但容欢卿正怀着孕,他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急切,但这人是贵妃献上的,直接驳了面子也不妥。
“贵妃有心了。既然如此,便先留在宫中,交由贵妃安置吧。”
他既收下了人,又轻轻推回了贵妃那里,并未直接纳入自己后宫。
“臣妾遵旨。”贵妃笑着应下,意味深长地瞥了容欢卿一眼。
只要人留下了,她就有的是办法将人送到皇帝床上。
容婉柔连忙叩首谢恩,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了渴望与野心。
宴席继续,但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容欢卿依旧从容地用着膳食,仿佛刚才那段插曲并未影响到她分毫。
一个模仿者,一个的手下败将,也配成为她的对手?
贵妃以为这样就能恶心到她,分散皇帝的宠爱?未免太天真了。
她抚着腹中的孩子,那是她最稳固的基石。
而皇帝对那赝品的新鲜感,又能持续多久呢?
贵妃苏晚意动作极快,当夜便将那精心调教过的柔儿送上了皇帝的龙床。
新鲜感与那几分与容欢卿相似的容貌,确实让萧衍产生了些许兴趣。
然而,赝品终究是赝品。
容婉柔刻意模仿的娇柔做作,缺乏系统加持的那种浑然天成的魅惑与滋养;她眼中的野心与贪婪,也远不如容欢卿那般懂得收敛与拿捏分寸。
不过一晚,萧衍便觉得索然无味,将其抛之脑后。
翌日下午,萧衍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心中正有些烦闷,忽闻容欢卿来了,顿时眉开眼笑,亲自迎了出去。
“爱妃怎么过来了?你有着身孕,该好生在长乐宫歇着才是。”萧衍携着她的手入内,语气爱怜。
容欢卿今日穿了一身宽松的鹅黄色宫装,虽腹部隆起,却更添几分柔美风韵,她浅浅一笑:“臣妾想着陛下操劳,特意炖了参汤送来。”
目光流转间,自然而然地瞥见了候在角落,正试图用幽怨眼神吸引皇帝注意的容婉柔。
容婉柔见皇帝对容欢卿如此热情,对自己却视而不见,心中嫉恨交加。
她如今一无所有,唯有抓住皇帝这一条路,见容欢卿来了,非但不知收敛,反而故意上前一步,声音娇嗲得能掐出水来:“奴婢给婕妤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行礼时,腰肢软得几乎要扭断,眼神却不住地往皇帝身上飘。
容欢卿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微微一晃,手下意识地扶住了额头,另一手捂住了肚子,眉头轻蹙,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声,脸色也瞬间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