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现在全身上下软的像棉花,要怎么才能灭掉那香炉呢?
陈利华望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香炉,还在源源不断散发出缕缕青烟,有种无助的感觉。
此时,头顶房梁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头来。看见地上直挺挺的陈利华,抱怨了一句,“真没用。”
就是这句话,陈利华居然听得清清楚楚。
她抬起头来,刚好看见昏暗的房梁上大黄圆溜溜的眼珠子泛着幽光。一人一鼠四目相对,一个看见了希望,另一个恨铁不成钢。
“黄毛,你来了。快帮帮我。”陈利华眼里闪着光。这黄毛还真是她的福星,等她出去了一定好好感谢它。
黄毛顺着房梁窗户跳到了桌子上,两只前脚抱起其中一只装了茶的茶杯,对着香炉泼了过去。随着一阵浓烟过后,香炉里的香很快就灭了。
黄毛又望了望四周,跳到了离它最近的一扇窗户上,透过窗户朝外面望了望,外面是一条河。黑漆漆的河面,泛着暗影重重的光,说不出的压抑感。
黄毛拼尽全力想要推开窗户,可惜白费力气。像青楼这种地方,为了防止一些姑娘想不开又或者是逃跑,窗户都只是个摆设而已。
不过难不倒黄毛,它的牙好使啊!
抱着窗户一顿猛啃,很快窗户就被啃出一个大窟窿。一阵阵凉风顺着大窟窿吹进了房里。那股浓郁的香味也随之淡了不少。
“真聪明。”陈利华忍不住夸赞道。
有了黄毛的帮助,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恢复体力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从这里的窗户跳出去,再从河里游上岸,应该没有人会察觉的。
正当她幻想着这一切,对面房间传来一阵开门声。一个姑娘顶着一身伤,衣衫不整的从屋子里逃也似的出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陈利华隔壁另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个轻盈的身影出来了,故作娇媚的问道:“林公子,怎么了?”
林曙祥盯着那张皱巴巴,抹得像死人一般白的脸,生气的说道:“冯妈妈,你最近是又傍上哪家大款了?如此看不起老子。老子每年在你这娇花楼消费了不少银子吧,居然找那么个玩意儿来陪我,搅得老子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林公子,您消消气。我们这里的姑娘各个都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咋就让您不满意呢?您这样,我今天店里刚来了一位极品,我这就让人给您安排。这次呀,包您满意。”
男子梗着脖子上下打量了着冯妈妈,“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您不成。”冯妈妈故作媚态,挥舞着手里的帕子,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浸入林曙祥的鼻子,让他全身骨头一酥。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还不快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