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灰袍人，兜帽下的扭曲漩涡剧烈波动了一下，发出一种非男非女、如同金属摩擦般的怪异声音：“目标……沈墨……优先级提升……清除……法则异常体……”
话音未落，所有灰袍人同时动了！他们不再攻击幽冥谷，而是化作数十道扭曲的彩色流光，从四面八方朝着沈墨扑来！他们不再使用远程攻击，而是近身搏杀，他们的手臂可以化作利刃，身体可以扭曲变形，攻击中依旧带着那种混乱驳杂的法则之力，诡异莫测！
“尊主小心！”林素心等人想要上前相助。
“不必。”沈墨声音淡漠，面对围攻，他周身幽冥域再次展开。但这一次，领域之中，那源自九幽本源的“归墟”之意弥漫开来。
他身形晃动，如同在虚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每一次出手，都简洁无比，或指或掌或拳，没有任何花哨，却精准地点在那些灰袍人攻击中最核心、最不稳定的法则节点上。
“嘭！嘭！嘭！嘭！……”
一连串沉闷的爆响。那些扑上来的灰袍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身体剧烈扭曲、膨胀，然后猛地炸开！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无数彩色的、混乱的法则碎片四散迸溅，随即被幽冥域的归墟之力彻底湮灭，化作虚无。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数十名实力不俗、手段诡异的灰袍人，全军覆没！
只剩下那个为首的灰袍人，站在远处，兜帽下的扭曲漩涡死死盯着沈墨，那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卡顿”：“本源……之力……超出预估……数据……错误……撤离……”
他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试图融入空间逃走。
“想走？”
沈墨眼神一厉，并指如剑，一道凝聚了九幽本源寂灭之力的指风，瞬间跨越空间，点在了那即将消失的虚影之上。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响起，那灰袍人的虚影剧烈扭曲，最终“噗”的一声，如同泡影般彻底碎裂，只在原地留下一缕迅速消散的、带着混乱与扭曲气息的法则残痕，以及……一枚掉落在地上的，非金非木、刻满了不断流动变幻符文的奇特令牌。
沈墨伸手一招，将那枚令牌摄入手中。令牌触手冰凉，上面的符文依旧在无规律地流动，散发着与那些灰袍人同源的气息。
他低头看着令牌，又望向灰袍人消失的地方，眼神无比深邃。
这些袭击者，绝非正常生灵。他们更像是一种……被制造出来的，用于测试、甚至清除“法则异常体”的……工具。
而幕后之人，真的是守夜人吗？还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