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良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从林冲看出他刚出院、察觉其家人有难,到林冲是龙虎山修士的身份都讲了一遍,最后还补充道:“姐,你现在感受到的舒坦,都是林先生趁咱们昨晚睡着后,悄悄出手解决的。昨天没说实话,一是怕你怀着孕受到惊吓,二是担心你们不信玄术之说,反而添乱。”
“我的天呐!你这孩子!”
邱爱云听完,又气又感动,抬手轻轻拍了邱少良一下,嗔怪道,“这么大的事,你昨天就该跟我们说!害得我们怠慢了林先生,真是太失礼了。难怪我昨晚睡得格外香,也没再做噩梦,原来是林先生在暗中帮忙。”
陈军辉也愣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连忙点头附和:“爱云,你也别怪少良。昨天要是说了,你怀着孕,指定得害怕,咱们普通人听着玄术,怨灵啥的,也未必会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林先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说着,他便要和邱爱云一起向林冲行礼,却被林冲抬手拦住。
“陈先生、邱姐,不必多礼。”
林冲淡淡一笑,不愿过多透露玄术细节,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也就略懂一些风水之术,帮你们调整了一下宅院的气场,化解了些许隐患。往后宅院气场平和,你们的身体和运势,都会越来越顺的。”
晨光渐渐爬满院墙,洒在几人身上,暖融融的。
邱爱云看着林冲温润沉稳的模样,心中满是感激,连忙说道:“林先生太谦虚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救了我和孩子的命。快进屋坐,我这就去做饭,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林冲笑着进屋,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他还不知道,就在他夜探石缝、布阵镇脉的同一夜,夏念慈的身体也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蜕变。
自从南市东郊坟前与母亲英灵有了感应,七道彩线入体后,她丹田内凝聚的彩色气团便从未停止过运转。
这一夜,那团灵韵之气愈发活跃,如同汩汩清泉般顺着她的经脉缓缓流淌,所过之处,原本略显滞涩的脉络被彻底疏通,连带着潜藏在肌理中的杂质也被一点点涤清。
夏念慈沉睡着,眉头偶尔轻轻蹙起,又很快舒展开来,嘴角噙着一丝无意识的浅笑,仿佛正经历一场温润的洗礼。
她周身萦绕着一层近乎透明的淡彩光晕,若隐若现,将被褥都映得泛起了柔光。
灵韵之力本是纯阳至纯的本源之力,不仅在改造她的经脉,更在重塑她的肌理。
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此刻变得愈发莹润剔透,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透着健康的粉晕。
眉宇间的青涩与愁绪渐渐褪去,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空灵之气,似山涧薄雾,又似月下流光。
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且灵韵之力自带隐匿凡俗感知的特性。
她自身无法察觉容貌气质发生的质变,仅能感受到身体的舒适!
当日出东方,第一缕阳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洒在她脸上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下意识走到梳妆镜前,只觉得自己气色极好,那双原本就清澈的眼眸,此刻更显透亮,顾盼间流转着淡淡的灵韵之光。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浑身轻盈得不可思议,经脉中似乎有暖流涌动,连带着心情都变得格外澄澈。
只是她并未发现肌肤莹润、气质空灵的脱胎换骨变化,只当是睡足了觉的缘故。
她也还不知道,自己的灵韵之体已在这一夜完成了初步觉醒,不仅经脉被彻底改造,容貌与气质的蜕变,更让她往后的人生,注定不再平凡。
而这份蜕变,恰好与几十公里外的林冲遥相呼应,仿佛是命运早已写好的伏笔。
当邱少良驾车送林冲回到军区家属大院门口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车子刚停稳,邱少良望着眼前朱红色的庄重大门,以及门口身姿挺拔、目光锐利的哨兵,眼睛都瞪圆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冲竟住在这样戒备森严的军区家属大院里!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心里翻涌着无数疑问:“林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能住进这里的,绝非普通人。”
虽然他很想问,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贸然打探别人隐私太过失礼,最终只能按捺住满心好奇,对着林冲挥手道别:“林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多谢邱先生相送。”
林冲微笑颔首,推开车门下车,目送邱少良的车驶远后,才转身走进大院。
回到小别墅的庭院,只见秦建军和岳卫东正坐在藤椅上,面前摆着一副象棋,一边晒着暖融融的太阳,一边慢悠悠地对弈。
棋盘上楚河汉界分明,两人神情专注,时不时还低声讨论几句。
“哎呦,秦伯,舅舅,你们俩倒是好雅兴!”
林冲笑着走上前,见两人要起身,连忙抬手按住他们的肩膀,“哎,别起身别起身,你们继续下,我就是随口打个招呼。”
秦建军嘴角带着笑意:“林先生回来了?邱少良姐姐的事,都解决了?”
“解决了。”
林冲在一旁的空椅上坐下,语气轻松,“咱们和邱先生的人情,总算是还清了。”
“那就好,那就好!”
岳卫东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林冲的眼神满是感激,“辛苦你了孩子,多亏了你,才帮念慈还了这份沉甸甸的恩情。”
“舅舅,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太生分了。”
岳卫东话音刚落,夏念慈便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毛绒睡衣,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她走到林冲身边,笑着看向岳卫东:“是吧,师兄?”
可话音落下,却没得到林冲的回应。
夏念慈疑惑地转头,却见林冲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震惊,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