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头都大了,连忙摆手:“什么妖女,别瞎说。她是地灵仙子,并非邪祟。她已经不在了,但不是我杀的,她是为了修复边境灵脉,牺牲了自己。”
说着,他把地灵仙子修复灵脉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只是悄悄改了关键情节。
他将地灵仙子留下他的理由,说成是需要他的灵力疗伤,这七天没回来,也是在专心为她调理。
他这么添油加醋,一来是为了哄身体里的地灵仙子开心,二来,“双修” 的事,自然不能对外人提及。
四人听完,纷纷露出敬佩之色。
“没想到地灵仙子这么伟大。”
李康达感叹道,“这份牺牲精神,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是啊,是我们错怪她了。”
柳晴满脸愧疚,想起自己之前还骂对方妖孽,心里很不是滋味。
“相公,你可真会编故事,我都差点信了。”
地灵仙子的声音带着笑意,满是调侃。
“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是省略了点细节。”
林冲在心里回应,“双修的事,说出来多尴尬。”
“不管怎样,林先生安全回来就好。”
李康达脸上终于没了愁容,笑着说道,“咱们在边境耽误了不少时间,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我这就联系车辆,下午咱们就返程回京。”
说完,他兴冲冲地转身去打电话,留下三人围着林冲,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灵脉修复的细节,气氛热闹又温馨。
下午,在安排完采集器的事情后,几人便和来时一样,先坐越野车颠簸着出藏区,再转乘飞机往京城赶。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才终于落地。
以林冲如今接近九阶的实力,其实一个意念便能瞬移回京,可他没法丢下李康达四人独自先走,只好耐着性子跟着辗转。
这慢节奏的行程,倒正好合了地灵仙子的心意。
一路上,她成了最兴奋的存在,就像个初窥世界的孩子,透过林冲的眼睛不住地打量,嘴里的问题就没停过。
看到越野车窗外掠过的牦牛群,她会在脑海里惊呼:“相公!那毛茸茸的大家伙是什么?身上的毛好厚呀!跑得好慢,是不是灵脉里的神兽?”
林冲在心里笑着回应:“那是牦牛,是藏区的牲畜,不是神兽。”
她又追问:“牲畜是什么?能吃吗?看起来肉肉的!”
飞机穿过云层时,机身轻微颠簸了一下,她又下意识抓紧虚拟的扶手,在脑海里紧张追问:“这是在天上吗?为什么咱们在这么大的铁盒子里?云怎么在旁边飘着?会不会掉下去呀?”
林冲安抚:“这是飞机,很安全,不会掉下去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云海:“云好软呀,像灵脉里的棉花草。”
到了机场,看到自动扶梯,她眼睛一亮:“相公!那个台阶怎么自己动呀?好神奇!”
缠着林冲来回走了两趟,还在心里数着步数:“1、2、3…… 相公,它动得好稳!比我自己走还省力!”
她闻着机舱里的咖啡香、机场小吃店的烤肠味,看着来来往往穿着不同衣服的人群,满心都是新鲜,在脑海里跟林冲分享:“相公,这个世界好多新奇的东西!以后你能不能多带我看看?”
林冲笑着回应:“好,以后带你去看更多好玩的。”
若不是没法离开林冲的身体,她恐怕早就蹦跳着四处探索了。
刚推开大院小别墅的门,一道身影就扑了上来。
夏念慈红着眼眶,泪水挂在睫毛上,声音里又委屈又带着后怕:“师兄!你混蛋!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问李伯伯和柳晴姐,他们只说你有重要的事,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吗?”
林冲心口一紧,看着夏念慈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满是心疼。
他伸手将夏念慈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放得非常温柔:“对不起念慈,这次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
他把地灵仙子的故事缓缓讲了一遍。
冰缝下的溶洞、灵脉的断裂、地灵仙子的牺牲,唯独将 “双修” 的细节,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怕那句话说出来,会彻底击碎眼前女孩的信任。
他抱着夏念慈,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在讲述地灵仙子的故事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就地卡顿了两次。
尤其是在说到地灵仙子需要我持续输出灵力疗伤时,他甚至不敢去看夏念慈清澈的眼睛。
心里的愧疚就像潮水一般涌来,一遍遍冲刷着他的理智。
他和地灵仙子的 “双修”,终究是对夏念慈的背叛,哪怕初衷是为了修复灵脉、拯救苍生。
可隐瞒的事实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他恨不得立刻坦白一切,可话到嘴边,看到夏念慈眼底的信任与依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能让她受伤害,至少现在不能。
他只能用力的抱紧夏念慈,将脸颊贴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念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夏念慈靠在他怀里,听完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接着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小声问:“真的吗?那个地灵仙子,真的为了修复灵脉牺牲自己了?”
“嗯,真的。”
林冲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心里就像揣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发虚。
而藏在林冲体内的地灵仙子,自从进入别墅,看到夏念慈扑进林冲怀里的那一刻,原本还带着醋意的心情突然就沉静了下来。
她听到夏念慈带着哭腔的质问,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感受到她对林冲浓烈的牵挂与担忧,心里的醋意就像被温水给浇灭了,渐渐消散。
她悄悄叹了口气,在林冲脑海里轻声呢喃:“原来相公的心上人,这么在乎他…… 她等了相公这么久,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真的不容易。”
看着夏念慈被林冲温柔的抱着,能真实地触碰他,感受他的温度,她心里又泛起一丝羡慕:“不像我,只能以残魂的形态依附在他体内,连抬手摸摸他的脸颊都做不到。
夏念慈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她太了解林冲了,他说谎时总会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此刻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