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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驱邪符(2 / 2)

姜鹏喉结滚了滚,眼神发紧,连呼吸都停了两秒。

黄亮更是往后缩了缩脖子,嘴张着没敢出声。

昏黄的灯光照在女人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人的模样?

脸颊、额头覆着一层粗糙的黑毛,鼻尖微微上翘,成了猫一样的三角鼻。

就连那嘴唇都缩成了粉色的猫唇,嘴角还隐约露着细尖的牙齿。

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瞳孔缩成了竖线,泛着暗绿色的幽光。

还有那变了形的耳朵,尖尖地竖在两侧,长满了黑色的绒毛,随着呼吸轻轻动着,活脱脱一副 “猫妖化形未全” 的模样。

女人看到众人惊愕的眼神,感觉很是难堪。

于是连忙就低下了头,双手死死的攥着衣服。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哒吧哒” 砸在地上,溅出细小的湿痕,喉咙里还憋着细碎的呜咽,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自己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有多吓人。

小风赶紧走过去,用袖子帮她擦眼泪,声音里满是温柔:“别害怕,林先生在呢,肯定能给你治好。”

他手笨,擦得媳妇脸颊上都是泪痕,可女人却抓着他的手,安心地点了点头。

“别担心,喝了符水,明天就能恢复原样。”

林冲声音温和,随即转头看向了柳晴,“驱邪符画好了吗?”

“好了!”

柳晴立刻应道,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朱砂,快步将黄符递了过去。

那符纸上的符文笔锋凌厉,朱砂透着淡淡的红亮,一看便知画得极为用心。

林冲指尖刚触到符纸,淡金色的微光便顺着他的指缝渗进了黄符,一丝丝虚无之力混着灵力悄然注入,符咒边缘瞬间泛起了细碎的光点。

朱砂符文就像活过来了一样,轻轻颤动了一下,又很快归于平静。

他转头对村长说道:“麻烦取一碗温水来。”

村长这才回过神,手里的茶壶都忘了放下,连忙应着 “哎!”,快步跑进厨房,拿了一个大碗,倒温水时手都还在微微发颤。

林冲接过碗,指尖夹着符纸轻轻一晃,淡蓝色的火苗便突然从符纸顶端燃起,火苗安静地舔舐着黄符,没有一丝烟味,反倒带着淡淡的灵力清香。

村长和小风看得眼睛都直了,村长举着空茶壶僵在原地,热水顺着壶嘴滴在地上他都没有察觉。

小风则往前倾着身子,嘴巴微张,若不是知道林冲除掉了猫妖,他们真要以为这是在变戏法了。

待符纸燃到只剩指尖大小的灰烬时,林冲手腕一扬,将灰烬稳稳丢入温水中,灰烬入水即化,碗里的水泛起一层极淡的金芒,转瞬又恢复清澈。

“把这碗水喝下去,明天就没事了。”

林冲端着碗递过去,语气平静。

其实以他的修为,只需一道灵力便能直接祛邪,但刚才探知她的体质虚弱,若强行用灵力冲散邪气,可能会伤到她的内脏。

符咒能将灵力拆成细流,顺着经脉慢慢逼出邪气,更温和一些。

女人抬起头,泛绿的瞳孔里满是急切,双手接过碗,没有半分犹豫,仰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连一滴都没剩下,仿佛那不是符水,而是能救命的良药。

女人放下碗,只觉得肚子里就像有一团小虫子在爬,暖洋洋的。

可还没半分钟,那暖意突然就变凉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绞痛!

她“嘶”了一声,双手突然就捂住肚子,身子猛地一颤。

“啊…… 爹!小风!我肚子好疼! 像、像是要生了一样!”

她的声音发颤,额头瞬间沁满了冷汗,原本泛绿的瞳孔因痛苦缩得更紧了,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快!扶她去厕所!”

林冲眉头微蹙,立刻出声提醒。

小风原本慌得手脚发软,听到这话瞬间回神,一把将媳妇拦腰抱起。

他媳妇虽因邪气缠身瘦了些,却也不算轻,可此刻他竟爆发出力气,脚步踉跄着往院角的茅厕冲去。

女人的痛呼声从茅厕里传出来,尖锐又痛苦,听得屋里的众人都揪紧了心。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痛呼声突然就停了,紧接着,一声微弱又凄厉的 “喵 ——” 从厕所方向飘来,细得就像一缕轻烟,转瞬便没了声息。

林冲凝眸望向厕所方向,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只见一缕黑气从茅厕飘出,就像被风吹散的墨烟,在夜空中打了个旋,连带着周遭最后一丝阴邪之气都被卷走,彻底消散在了微凉的夜风里。

待村长、小风与李康达各自回屋休息后,柳晴、姜鹏和黄亮还正围坐在桌子边画“驱邪符”。

突然,姜鹏装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摸出来快速扫了一眼屏幕。

锁屏上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备注是“妈”,他咬了咬嘴唇,又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林冲则坐在对面,眼前堆着画好的符纸。

他指尖泛着淡金色的微光,每触到一张符,符文便轻轻亮一下,灵力也悄然渗入了纸中。

窗外的夜色渐深,鸡叫头遍时,桌上的驱邪符已叠得老高。

次日天刚亮,村子里便飘起了炊烟。

村长抱着驱邪符挨家挨户敲门,每到一户,便仔细叮嘱如何焚符兑水。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村舍上,先前萦绕的阴邪之气早已消散,连屋檐下的麻雀都多了几分活络,叽叽喳喳地落在晾衣绳上。

小风媳妇脸上的猫毛已经褪得干干净净,皮肤恢复了原本的白皙,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与昨日那骇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冲四人坐在村长家院里等着,黄亮正啃着热乎的玉米,柳晴则帮着收拾桌上的符纸残屑,气氛难得轻松。

直到上午九点多,姜鹏的手机铃声突然就打破了平静。

他笑着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喂妈,我这边事儿快办完了,过两天就回去……”

可话刚说一半,他的声音突然顿住,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眉头死死拧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您说啥?…… 妈您别慌,我马上回去!马上!”

挂电话时,姜鹏的手还在发抖,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屏幕也磕出了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