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我叫柳晴。”
“阿姨好,我叫林冲。”
两人也微笑着向妇人介绍自己。
“老婆子,赶紧上菜,都快九点了,几位领导饿了一路,让他们赶紧暖和暖和。你们都快脱鞋上炕,快!”
李村长一边吩咐妇人端饭,一边再次热情的让三人脱鞋上炕。
坐在热炕上,三人的确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和舒服。
很快,妇人便将炕上的小桌给摆满了。
全是东北特色,比如猪肉炖粉条,酸菜炖血肠等等,甚至还有野味和一壶温过的白酒。
“以前吃东北菜都是在饭店里,这还是第一次吃到正宗的呢。”
柳晴一边笑着夹菜,一边夸赞着好吃。
“呵呵,喜欢就多吃点。”
妇人笑弯了眼睛,林冲也破天荒的吃了很多。
而李康达则似乎更关心村子里发生的事,在吃了一会,喝了口酒后,看向李村长开始问起了村子里的邪事。
“呃,李村长,您能不能详细和我们说说那件邪事?我们也只是听说了个大概,具体如何还不清楚。”
听到李康达开始进入正题,林冲也放下了筷子。
“行,咱们边吃边聊。事情其实很简单,现在九点了,再有三个小时,你们就能听到唱戏的声音。这戏是一边哭一边唱的,但却听不清唱的啥,而且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就像是用了扩音喇叭。可具体在哪里唱的,根本就找不到位置。”
李村长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最邪的是,每家每户早上起来,都能在大门口看到一只被吊死在门头上的黄皮子,而且每只黄皮子的脖子上都系着红绳。说来也怪,有人摸了红绳会当场死掉,而有的却没事。我们这个屯子一共有五十四户,半个月就死了七个人,他们全都摸了黄皮子脖子上的红绳 。有个老嫂子,早上开门看见黄皮子吊在门梁上,伸手一扯红绳,当场就倒在了雪地里,脸憋得发紫,舌头吐出来老长,跟那吊死的黄皮子一个模样。”
李村长声音发颤,指了指窗外,“那些黄皮子脖子上的红绳系得整整齐齐,解都解不开,烧了还会留下一股子焦臭味。半个月,黄皮子都吊死一千五百多只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平时根本就见不到这老些。”
说完这些后,他又补充道:“这老林子往年也有黄皮子,顶多几十只。自从上个月老鳖潭结了冰,不知咋的,周边山头的黄皮子都往屯子里跑。”
“摸红绳死的都是家里有老人的,前儿个赵大爷家孙子摸了都没事,因为赵大爷三年前就没了。我估摸着,这邪祟是冲着屯子里的长辈来的。”
此时,一直沉默的张铁突然开口说道。
“不是说有人见过那唱戏的吗?那它为什么会针对整个村子的老人呢?”
柳晴一边嚼着酸菜一边问。
“是有人见过,可他们也只是见过一个穿青布长衫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了。至于为啥会针对我们整个屯子,我也不清楚。我不记得最近一个月内有唱戏的来过这里,或者是听说谁家曾得罪过唱戏的。”
李村长皱眉说道。
张铁闷头喝了口酒,忽然低声道:“屯子里早年倒有个会唱戏的,姓王,是个寡妇,唱的是龙江剧,就是咱黑省本地的戏,没多少人知道。”
“那她现在还在屯子里吗?”
柳晴追问。
张铁摇头,指尖在炕沿上抠了抠:“死了快五年啦,上吊死的。”
李康达眉头紧皱道:“那她的坟埋在哪儿?”
李村长眼神闪烁,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碍于李康达的身份,半晌后才说:“呃,埋在老鳖潭那边了…… 她遗书里说,男人和娃都是在那潭里被淹死的,要去陪他们。”
林冲抬眼:“她上吊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铁想了想:“最后那几天,总有人看见她在老鳖潭边唱戏,唱的调子怪得很,像是在哭。”
“这样啊。”
林冲若有所思,便没再问什么,他打算十二点以后跟踪那个邪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众人又说了很多,一直到十点多才收拾。
李村长为三人安排了两间厢房,林冲和李康达睡一间,柳晴一个人睡一间。
不过柳晴并没有睡,而是和林冲与李康达一起坐在炕上,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
“林先生,一会要是那个声音出现,咱们怎么行动?”
柳晴一边掏出符纸准备,一边问林冲。
“你们先别出去,声音出现后我先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唱戏的位置。我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林冲淡淡的说。
“哦,那好吧。找到以后您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协助您,您可别自己去了,要不我跟来就没意义了。”
柳晴有些无奈的说。
其实有了林冲之后,她,姜鹏和黄亮,的确都觉得自己好像没啥用了,一般情况下,林冲自己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呵呵,好,放心吧,一定带上你。”
时间一分秒过去,当时间的指针刚刚指向十二点钟的时候,窗外突然就狂风大起,吹的门板都“嘎吱嘎吱”作响。
一阵阵阴风透过窗户缝吹进来,发出了“呜呜”的尖啸声,同时还能看到一些细碎的雪花也被裹挟进了屋内。
与此同时,村子的上空也瞬间响起了“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这声音时而哭时而笑,不清晰,像李村长说的那样,根本不知道唱的什么。
唯一能分辨出来的,就是它的确是在唱戏,因为只有戏曲才是这般调子。
不过,这戏曲的声音随着风声飘忽不定,仿佛在整个村子的上空,并没有具体的方位。
“来了,等我电话。”
林冲说完,便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