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您摸摸后颈就知道了。”林风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昨儿您跟他们告别时,烈火皇朝那小子是不是拍了拍您的后颈?他指缝里藏着‘痒痒粉’,再过半个时辰,您就该知道什么叫‘抓心挠肝’了。”
大长老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正想抬手去摸,墙外又传来欧阳靖的声音,这次带着哭腔:“师父!我头好痒!是不是撞树撞出虱子了?”
林风憋着笑回话:“那是痒痒草叶生效了,忍着!这是‘铁头功’进阶的必经之路,越痒越得扛,扛过去你就能……”他话没说完,就见大长老突然往地上一跪,抱着他的腿直哆嗦。
“林师弟饶命!”大长老的声音比欧阳靖还像哭丧,“我再也不敢跟烈火皇朝勾搭了!那‘蚀心散’是他们逼我闻的,说不合作就烧了我的药田……”
林风低头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当年王铁蛋第一次扛盾时,也是这副怂样。他故意叹了口气,把木杖往旁边挪了挪:“起来吧,看你这怂样,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扔给大长老,“这是解药,涂在后颈上,别让弟子们看见你这副德行。”
大长老连滚带爬地接了药瓶,开封时手还在抖。林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那股臭豆腐味跟着他的动作飘得更远:“对了,下次再有人说我坏话,记得告诉他们——我林风的‘时光灵根’,既能让他们年轻十岁,也能让他们一夜白头。”
他走到门口时,正撞见欧阳靖捂着脑袋跑来,额头上还沾着铁树的树皮:“师父!我真的进阶了!刚才撞石头墙,墙塌了,我脑袋没事!”
林风看着他额头上的包,又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除了痒痒草的腥气,还多了股淡淡的檀香,那是“铁头功”突破到金丹期才会有的灵力味。他忍不住笑了:“知道了,傻小子。回去把你那哑铃扔了吧,以后改撞豆腐块,免得把宗门的墙都拆了。”
欧阳靖乐呵呵地应着,突然指着林风的身后:“师父,大长老怎么在您身后做鬼脸?”
林风回头时,正看见大长老慌忙把脸转过去,耳根红得像被煮熟的虾子。林风没戳破,只是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走了,回去开坛喝酒,让你师娘给你炖猪脑补补。”
“好耶!”欧阳靖蹦得老高,脑袋差点撞上门框,他摸着后脑勺傻笑,“师娘炖的猪脑最好吃了,上次我吃了三碗,铁头功直接从入门到精通了!”
林风笑着摇了摇头,往前走时特意放慢了脚步——檐角的铜铃还在响,大长老丹房里飘出的龙涎香混着臭豆腐的味,竟奇异地生出种安稳感。他想起刚才大长老的怂样,又想起徒弟们的傻乐,突然觉得这“元婴大叔”的日子,虽然偶尔糟心,倒也比当年一个人闯江湖时热闹多了。
走到丹堂门口时,他看见王铁蛋正举着盾跟林辰比划,方灿灿在给叶青媛的药篮系红绳,连平时总爱脸红的苏清晏,也正低头给陶瓮的黄泥封口画符咒——那符咒的图案,是他昨晚教她的“平安符”。
“师父回来啦!”林辰举着坛子喊,“灵液酿好了,您先尝第一口!”
林风笑着走过去,故意把沾了臭豆腐丹碎屑的手指伸进陶瓮里搅了搅:“你们先喝,我这老骨头,得等你们把‘十里飘香丹’的味过了再尝。”
弟子们的哄笑声里,林风抬头看了眼天——云层正慢慢散开,露出点金灿灿的阳光,像极了他刚突破元婴那天,系统弹窗里闪过的“温馨提示”。他突然觉得,这被系统硬塞的“老头人设”,好像也没那么难扛。至少,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人,比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