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楼观月情绪不好，玄麟几个小孩子都没敢欢呼，只是围在一边瞪着大眼睛看着楼观月。
楼观月看到他们，忍不住伸手撸了撸玄麟毛茸茸的小脑袋。
“看到了吗？做坏事要被惩罚的？”
玄麟眨巴着大眼睛，“楼哥哥放心，阿禾姐姐不会允许我们做坏事的。”
他们都跟辞盈有直接联系，做坏事会第一时间被辞盈知道。
肯定会被打屁股的。
楼观月却不是这个意思。
“即便没有阿禾，你们也不能学他。”
人可以不善良，可以自私。
但不能连良知都没有。
东方毅可以憎恨所有人，迫害所有人。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同门下手。
那是最信任他，给过他最多善意和关心的人。
每每想起那些人因为东方毅而落得那样的下场，楼观月的心就会被扎的生疼。
玄麟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我们记住了，楼哥哥。”
楼观月弯眸轻笑，转身离开，独自去了红莲空间一处悬崖之上，坐在崖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辞盈的声音响起，人也紧跟着坐到了楼观月身边，晃着腿侧着头看着他。
楼观月轻轻挑眉，“不是睡觉去了吗？吵到你了？”
辞盈晃了两下小腿，笑出了声。
“你知道你们打了多久吗？我两觉都睡醒了。”
楼观月回头重新看向远处，轻声问了句：“是吗。”
“很难过吗？”
楼观月摇摇头，又点点头，“东方伯伯是个很好的人。他还教过我剑术。”
现在细想起来，东方毅就是从那以后开始对他不友好起来的。
他视为天的父亲，努力练剑只想获得对方一句称赞的父亲，却对另一个孩子赞不绝口，笑容慈爱。
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吧？
可是...这不是他做出这些事的理由。
慕温知的声音从楼观月另一侧响起：“原来教过你就能成为你心目中的好人，我也教过你炼丹，如果哪天我出事，你是不是也会为我难过一下?”
自从知道叼走自家妹妹的是‘阿辞’那个家伙，而他认为的最危险的异性，却真的只是自己家妹妹的好朋友的时候。
慕温知对楼观月的态度就好了不少。
虽然日常也是打打闹闹。
但两个人反倒在这打打闹闹中，成了好朋友。
楼观月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怎么还咒自己呢？”
“打个比方而已。”
“哈。”楼观月无语，“我可能会大笑三声。”
慕温知一个眼刀丢过去，楼观月赶紧改了口。
“好吧好吧，能为你掉两滴泪。最多两滴，不能再多。”
慕温知淡淡的轻哼一声，以表不满。
楼观月赶紧看向辞盈，指尖还对着慕温知，“看看他，还不满意呢？”
辞盈道：“谁让你这两滴泪确实不走心呢？”
“好，好，好。你们兄妹两个联合起来了是吧？”
辞盈赶紧摆手，“没有的事。”
“信你才有鬼。”楼观月已经不想跟这俩人辩了。
辞盈轻轻耸肩。
慕温知也不放过他，“血缘上你就输了。”
楼观月：“...我们还是异父异母的亲生朋友呢！”
慕温知：“都说了是异父异母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扎我心的！”
“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