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个曾经妄图用恐惧来统治世界的组织，它叫九头蛇！他们用恐惧和压迫来控制人们，这与我们现在所做的有什么区别？”
弗瑞的脸色在史蒂夫的质问下渐渐沉了下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对史蒂夫的指责感到有些不悦。
“别把我和红骷髅相提并论，队长。”
弗瑞的声音冷冰冰的：“世界已经变了，敌人不再像过去那样明目张胆地站在我们面前，他们躲在阴影里，我们的枪口甚至不知道该朝向何方。有时候，为了守护那群无辜的羊群，牧羊人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艰难的决定？”
史蒂夫的声音再次提高，他的情绪愈发激动：“艰难的决定应该是挺身而出，奔赴前线，去承担那些可能会牺牲自己生命的风险，而不是把枪口对准每一个你觉得‘可疑’的平民！”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我参加过真正的战争，弗瑞！我亲眼目睹过战争的残酷和血腥，我知道为了所谓的‘更伟大的利益’而牺牲个体意味着什么！那是一条我们绝对不能踏上的滑坡，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两人的对峙在紧张的氛围中不欢而散，史蒂夫转身离开地下船坞，心情沉重。
他抬头望向那三艘巨大的天空母舰，它们的阴影仿佛不仅笼罩着船坞，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当晚，史蒂夫回到他那间由神盾局安排的公寓。
房间的装饰简约而毫无个人气息，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一样，空洞而迷茫。
他坐在沙发上，随手翻开一本旧相册，里面是咆哮突击队的合影。
照片上，巴基搂着他的肩膀，笑容灿烂，那是他们曾经共同经历过的时光，简单而纯粹。
那时，敌人就在对面，盾牌所指的方向，就是他们前进的道路。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史蒂夫起身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尼克·弗瑞。
但此时的弗瑞与白天那个充满权威的指挥官完全不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史蒂夫从未见过的警惕，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听着，史蒂夫，时间不多了。”
弗瑞语速极快地说道，同时迅速将一个普通的银色 U 盘塞到史蒂夫手中：“这个拿好。不要相信任何人，听见了吗？任何人！”
史蒂夫接过 U 盘，感觉到它在手中异常冰凉，就像弗瑞此刻的语气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发生了什么事？弗瑞？”史蒂夫追问道，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