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跪在地的年轻兽人,在苍曜那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下,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崽,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筛糠般颤抖,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片,散发出骚臭气。
苍曜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他微微偏头,对着身后的阴影淡声道:“拿下,问清楚。”
“是。”两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利落地将那瘫软的年轻兽人拖走,连带着那包毒粉也清理得干干净净,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音。
雪团子邀功似的窜回苍曜脚边,蹭了蹭他的腿,发出细小的“呜呜”声,似乎在诉说刚才的惊险。苍曜弯腰,难得地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它毛茸茸的下巴,小家伙立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乌木石屋的方向,金银异瞳中寒光凛冽。证据确凿,乌木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试图破坏部落对抗黑潮的希望,损害部落的整体利益。
这一次,不再是内部权力的倾轧,而是关乎生存的背叛。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转身,走向巫医堂。体内的力量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那股因邪能平衡而带来的、更加深沉内敛的威压,却让沿途偶尔遇见的巡逻战士,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恭敬地垂首行礼。
苏叶刚刚结束对塔木的复查,正准备休息,就看到苍曜走了进来。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锐利,周身的气息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怎么了?”苏叶立刻察觉到不对。
苍曜言简意赅地将药圃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叶听完,先是后怕,随即涌起一股愤怒。她辛苦培育的月华草,是应对未来危机的希望,乌木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妄图将其毁去!
“你打算怎么处理?”苏叶看向苍曜,她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肃清。”苍曜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第二天清晨,当初升的阳光刚刚驱散夜的寒意,部落中心的广场上,召集全族的大型号角被吹响。
所有银月族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带着些许疑惑和不安,聚集到了广场。他们看到,他们的王——苍曜,正站在最高的图腾柱下,身姿挺拔如松,银发在晨光中流淌着冷冽的光泽。他的身旁,站着神色平静的苏叶。而下方,被两名精锐战士押着的,正是面如死灰的乌木大巫,以及那个昨晚被抓个正着的年轻兽人。
一股肃杀的气氛在广场上弥漫开来。
岩爪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将乌木指使心腹意图破坏药圃、毒害月华草的罪行公之于众,并出示了那包未用完的毒粉作为证据。
消息一出,全场哗然!
尤其是当族人们听到,乌木要毁掉的是能够对抗“黑潮”邪能的希望——月华草时,群情瞬间激愤!
“处死他!这个叛徒!”
“他竟然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亏我们以前还那么尊敬他!”
怒吼和斥骂声如同潮水般涌向面无人色的乌木。他试图辩解,嘶哑地喊着这是“神谕”,苏叶是“异端”,会引来灾祸,但在铁证和众怒面前,他的声音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苍曜抬起手,广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没有看乌木,而是扫视着下方的族人,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银月部落,从不畏惧外敌,也绝不容忍内部的背叛与腐朽。任何试图损害部落生存之基、残害同胞希望者,无论身份,皆以叛族论处!”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磐石,砸在每个人心上。
“依照部落法典,乌木,及其同党,罪当——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