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粤生将在电话中与郑硕的对话内容详细汇报了一遍，然后补充道：
“查先生，我认为郑硕说得有道理。这次马家确实做得太过火了，动用黑社会手段构陷同行，这已经触碰了行业底线。”
金庸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马家的手段确实卑劣，但我们需要考虑得更周全。
《明报》一直以来都以中立、客观着称，突然如此明确地站队，会不会给人留下我们与《今日头条》结盟的印象？”
“我明白您的顾虑，”潘粤生点头道，“但我觉得这次不同。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而是关乎整个香江报业环境的大事。
如果我们现在不站出来明确表态，下次可能就轮到我们成为目标了。”
金庸微微颔首，目光深邃：
“你说得对。行业底线必须坚守。《明报》之所以能在香江立足，正是因为读者相信我们的操守和原则。”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坚定：
“但我们不能只是跟随《今日头条》的节奏。我们的评论要有高度，要从行业道德和新闻自由的角度来谈，不能沦为简单的口水战。”
“我完全同意。”潘粤生回应道，“我们可以请林行止先生执笔，他从不在压力下低头，文笔犀利，观点独到，最适合这种话题。”
金庸露出赞许的表情：
“好，就这么办。但要记住，我们的立场是扞卫行业道德，不是为某一家报纸站台。文章要把握好这个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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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明报》的通话后，郑硕稍作调整，准备联系《星岛日报》的胡仙。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不同的对话——需要更多商业角度的论证。
电话接通后，郑硕以恰到好处的尊敬开场：
“胡女士，早上好。我是《今日头条》的郑硕。感谢您抽时间接听我的电话。”
“郑生，听说你们昨天打了一场漂亮仗。”胡仙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女企业家的精明与直接。
郑硕顺势接话：“侥幸及时识破了对方的阴谋。但今天我联系您，不是为了一家的得失。”
他调整了一下握电话的姿势，语气更加坚定：
“《东方日报》这次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
如果这种风气蔓延开来，今天他们可以用黑社会手段对付我，明天就可能用来对付《星岛日报》或者任何其他竞争对手。
长此以往，香江报业将人人自危，无宁日可言。”
他特意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重量充分沉淀，然后继续：
“《星岛日报》素以专业性和国际化为标榜，在全球华人社区都有影响力。
如果容许这种龌龊手段玷污行业环境，最终损害的是所有从业者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