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确实相当出色，超出了我的预期。但报社有报社的流程和规矩，我们需要对投资者和读者负责。
这样吧，新人起步，我们可以给到千字二十五元，先连载三期看看市场反响。
如果反响好，我们再谈后续。”这是一个看似让步、实则仍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报社手中的条件。
郑硕心中快速计算。这个价格确实低于灵魂AI提供的区间下限，但更重要的是，这个“看看反响”的被动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他需要的是主动出击，一鸣惊人，并以此为支点，撬动更大的计划。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平静却坚定地迎向潘粤生：
“潘生，感谢您的认可。您的方案很合理，但我有个不同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的语气依旧恭敬，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自信力量。
“哦？你说说看。”潘粤生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兴趣，身体也微微前倾。
旁边的李文斌则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稿费方面，起始价我可以只要千字二十元。”
郑硕语出惊人，看到李文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反对，他抬手微微示意，继续沉稳地说道。
“但是，我需要一个对赌协议。如果连载后，一个月内，读者来信支持率统计超过当期贵报其他所有连载作品。
或者经发行部门核实，确实带动报纸日均销量增长超过百分之五……
那么，从第二个月开始，我的稿费需上调至千字七十元，并且，报社需要在今年内的某一周。
承诺在《明报》第二版或第三版给我一个固定、位置良好的广告位，用于我指定的商业宣传，价格按当时标准优惠计算。”
李文斌闻言几乎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
“这…这太冒险了！这条件从未有过先例！新人怎么可能达到这种…
支持率超越所有连载？带动百分之五销量？这简直是…”
他看向潘粤生，希望总编否定这个疯狂的想法。千字七十已是顶尖作家的待遇，而固定广告位更是涉及报社核心资源。
潘粤生却再次抬手制止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郑硕，烟斗在指间缓缓转动，眼中精光闪烁：
“年轻人，你这不是自信，简直是狂妄了。但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达不到你设定的这些标准，你可能只能拿着最低的稿费，甚至因为数据不佳，故事被提前腰斩。
到时候，你可就得不偿失了，颜面尽失。”他的话语带着提醒，也带着考验。
“我明白其中的风险，潘生。”郑硕的表情没有任何动摇，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但我相信我的作品值得报社冒这个险，也值得我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起点。
我相信，它能给《明报》带来的，远不止那百分之五的销量。”他话语中暗示的潜力，远远超出了稿费本身的价值。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隐约的城市噪音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