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承道意！非创非灭！唯…承！唯…载！”
“以此真灵为舟！以混沌为桨！以寂灭为舵！”
“纳虚…入体！铸我…道基！”
他竟…主动放开了一丝真灵符文的防御，引导着那一丝丝相对温和的虚无涡流，缓缓地…纳入真灵符文的循环体系之中！
他要…以这新生的、独特的真灵为容器，尝试…承载、炼化一丝真正的…“绝对虚无”之力！
疯狂！极致疯狂！
这无异于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嗤嗤嗤——！！！
虚无之力涌入的瞬间，真灵符文剧烈震颤，刚刚稳定的结构再次出现崩坏的迹象！极致的冰冷与“空无”感，几乎瞬间冻结了林凡的意识！
但他死死守住玉承道根的最后一点灵光，疯狂运转新悟出的法门，以混沌源质为缓冲，以寂灭残留为引导，艰难地…将那丝丝缕缕的虚无之力，导入真灵符文的循环，尝试将其…“转化”为自身力量体系的一部分！
过程痛苦到无法形容！真灵符文如同被亿万根冰针反复穿刺、瓦解又重组！
但这一次，林凡有了经验，也更加坚韧。他咬牙支撑着，真灵符文在这一次次的崩溃与重塑中，那暗灰色的光泽愈发深邃，结构也愈发复杂坚韧，对虚无之力的抗性与转化能力，竟然…在缓慢地…提升！
虽然每一次只能炼化微不足道的一丝，但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时间，在这片死寂的虚无边缘，仿佛失去了意义。
林凡彻底沉浸在了这种痛苦的“修炼”之中。忘却了外界，忘却了时间，忘却了一切，心中唯有…道！
以虚无铸道基！以混沌寂灭为薪柴！淬炼不灭真灵！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道路，一条行走在毁灭边缘的荆棘之路！一旦成功，其前途…不可限量！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
当林凡再次从深层次的入定中“醒”来时，他“看”到，自已的真灵符文，已然化为了鸽卵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更加深邃、更加稳定的暗灰色，表面光滑如镜，仿佛能倒映出整个虚无。其内蕴含的力量，比之初成时，强大了何止十倍！
虽然相对于他全盛时期，依旧渺小如尘埃，但…本质已然不同！
更令他惊喜的是，他感觉到，自已与脚下这片坤垣界废墟那几乎断绝的联系，似乎…恢复了一丝？虽然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但他能隐约感受到大地深处那残存祖脉的哀鸣与…一丝极其微弱的…回应？
是因为真灵本质的提升？还是因为…这蕴含混沌寂灭特性的真灵，某种程度上…“欺骗”了这片被牧者之力重创的世界，被其“误认”为了同类？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林凡缓缓“抬头”，那枚暗灰色的真灵符文，如同冰冷的眼眸，“望向”这片死寂的天地。
力量…正在一点点恢复。
道路…已然在脚下展开。
希望…从未真正熄灭。
“牧者…你的一指…未能杀我…”
“反而…助我…踏上了…你无法理解的…道路…”
“待我道成之日…”
“便是…你这‘牧养之世’…”
“天翻地覆之时！”
暗灰色的符文微微闪烁，散发出冰冷而坚定的意志。
虚无铸道，初现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