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壮汉骂了一声，右手甩出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小姑娘脸上。
“啪！”
小姑娘半边脸顿时变得红肿，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我让你倔！”
壮汉说着话，一脚踹出，眼看就要踹到小女孩身上，突然重心不稳，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是谁？”
他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向后看去，“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暗算老子？”
“唰！”
剑光一闪而过。
下一刻，一颗头颅已滚落在地，鲜血如涌泉般喷出。
无头的尸体这才直挺挺地倒下。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四起，行人们吓得四散而逃。
“杀人了！”
转眼之间，附近再无其他人站立。
只剩下那个小姑娘，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别怕，是我！”
李清雅收了剑，走向小姑娘。
“姐姐快走！”
小姑娘认出了李清雅，惊叫道：“你杀了金钱帮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金钱帮？”
李清雅自然知道金钱帮，那是长安城最大的帮派，平时勾结官府，坏事做尽。
以前没招惹到她身上，她倒也懒得计较。
可今天，若是敢招惹她，简直是自寻死路。
要是真把她惹急了，她不介意把金钱帮连根拔起。
“是啊。”
小姑娘催促道：“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没关系。”
李清雅宽慰道：“姐姐不怕金钱帮。”
“真的？”
小姑娘将信将疑，“在这长安城，没人不怕金钱帮。”
“走吧。”
李清雅轻轻拽起小姑娘，“带我去你家里看看。”
“我没有家。”
小姑娘把手里的银子仔细收起，整了整衣服，说道：“姐姐，你还是走吧，我知道你想帮我，可你帮不了我的。”
“那就带我去你的住处。”
李清雅知道小姑娘的顾虑，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动你。”
“你说的是真的？”
小姑娘仍有些不敢相信，“我是怕连累了你。”
“当然是真的。”
李清雅催促道：“快走吧。”
“好。”
小姑娘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你叫什么名字？”
李清雅走在她身后，问道：“今天多大了？”
“我叫小琪。”
小姑娘边走边说，“今年十二岁。”
“你既然那么害怕金钱帮，为什么不把手里的银子交出来？”
李清雅有些不解，“非要挨一顿打？”
“我妹妹病了。”
小琪神色一黯，“我要拿这些银子，给我妹妹买药。”
“你还有个妹妹？”
李清雅接着问道：“你父母呢？”
“我是孤儿。”
小琪神情愈发悲伤，“从小跟我妹妹流落街头，后来被人捡到，我以为遇到了好心人，却没想到，被卖到了金钱帮。”
“从那开始，我和妹妹每天在街上卖花，帮金钱帮赚钱。”
“像我们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
“我听人说过，很多女孩子，稍有点姿色的，长到十三四岁，就被送到青楼，去做那种勾当。”
“姿色不好的，都卖给富人家，做个丫鬟。”
“至于那些男孩，就做些小偷小摸的营生，等长大了，便会加入金钱帮，成为他们的帮凶。”
“我妹妹今年才十岁，昨天受了点风寒，一直在咳嗽，浑身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