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什么怕!”
戚微微鄙夷的扫了他一眼,“我要不随身带,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她的话着实耿直得过分,把孙茂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
“你真的是科学家吗?
有这么随意,潦草,不拘小节的科学家吗?
你研究的药,没有吃死人吧?”
“你还想不想证明身份?”
戚微微阴沉沉的看着他,大有你再逼逼老娘就把药水倒了样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茂闭上了嘴巴,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
他必须证明身份,在那帮人还没发现三爪子被抓之前,求求黄父,解救他下放牛棚的亲人!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黄书瑶端着水瓢过来,刚好看着孙茂憋屈闭嘴的样子,顿时一乐,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孙叔,来再整两句,刚才不是说得很嗨吗?
接着奏乐接着舞,是爷们就硬刚啊!”
孙茂无语望天,给了黄书瑶一个后脑勺。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黄家三口人在心里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
但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还要把过场走完,他隐晦的看了一眼林深海。
他心想:“多半是怕女婿多心吧!”
黄书瑶要知道他心里这么活跃,高低得再捞两句,他们几人看似在胡扯。
实际在给地上的三爪子心上上刑,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心刑。
加上使出浑身解数都解不开绳子,心理跟身体的双重恐惧,最容易让人焦躁,失控。
她把瓢里的水倒进盆里,“老妈,接来了该怎么做?”
“呵呵,去给你孙叔洗一个流水脸!”
戚微微撩了撩耳发,笑得像后世在领到免费鸡蛋的老婆婆,那叫一个得意。
“我来!”林深海办指间夹着半截烟,扔到地上,随意用脚踩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嗓音低哑。
“孙大夫是岳父岳母的朋友,但不是林家的朋友。
这一系列的事,都是针对我家老头子,这次我才是主角。”
戚微微和黄父对视一眼,眼里划过一抹带着暖意的无奈。
他们这女婿真是一个妙人,怕他们难做,这是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夫妻俩都在心里叹气,还是接触少了,他们夫妻是讲情面的人吗?
只要跟黄书瑶的安全,息息相关。
别说几十年不联系的朋友,就是就是天王老子来的,也能做到铁面无私。
“哗啦……”
一盆水从孙茂的脸上倾泻而下,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滴答滴答”往下流。
孙茂这个倒霉蛋,今天第二次被泼水了。
一次比一次狼狈,即便30多度的天,从他进林家小院起,身上就没有干过。
不过效果是显着的,随着水流完,孙茂脸上的出现一层脏东西,有点像死皮,还有点像打湿水的糠。
反正给人的视觉感官不是很好,厚厚的一层,都快赶上墙上的腻子了。
“老妈,你是什么技术?
人皮面具,为什么没有皮?”
黄书瑶直呼“好家伙”,激动得直拍大腿,“长见识了,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