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下腰,枯瘦却铁钳似的手指头,精准地掐住女知青的下巴颏。
硬生生把那糊满泥巴眼泪的花猫脸抬了起来。
知青长得还算清秀,就是眼里藏满了算计和脸上的鼻涕口水,影响了她的颜值。
黄书瑶看着女知青瞳孔深处的执拗,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心都在颤抖。
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天着实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你眼睛是长来出气的吗?
妈的逼,给老子看清楚,我黄书瑶的儿子,林筵席!
今年只有十三岁,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你讹人的时候,就不做背调吗?
但凡你找个成年人讹,大家都会同情一下弱者。
成功几率也要高一点,你为啥把魔爪伸向一个孩子啊!”
她痛心疾首的拍着胸口,“孩子可是祖国的花骨朵啊!
你作为成年人,你不说保护嘛,但不嚯嚯还是做得到啊!
这点要求,对于你们这些新时代的文化人来说不难吧?”
她没有给女知青说话的机会,又是一顿炮轰。
“我儿子真是倒霉八辈子血霉,咋就入了你的眼了?
你看上他哪里?
我让他改,指定改,改得面目全非,改得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认识。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睡了你老母,还是挖了你家祖坟?
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来冤枉他吗?
厕所里打电筒,你在找死!
妈的,你心有多毒,这么丧心病狂,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
她的声音又冷又急,眼神能伤人的话,女知青早就遍体鳞伤了。
女知青看着围观人指指点点,还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知青们,心里颤抖了一下。
她心里也有一丝后悔,后悔是倒不是不讹林筵席。
而是觉得没有调查清楚,以貌取人了,急了一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咬死林筵席,她给自己做好了心理暗示,眼里婆娑的反驳。
“十三岁怎么了?
十三岁他也是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把清白看得比命还重要,这种事情是不会胡说的。”
“男人?
我草,你有多无知啊?
你家男人十三岁?
你爹十三岁就生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
黄书瑶眼里的寒光,“别说我儿子没长大,还没有能力,就是有那个能力,他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需要强奸你?
他图什么?
图你长得丑,还是图你心眼子,再或者图你是一个不自爱的女人?”
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差点把女知青下巴颏捏碎!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虽然没有这女知青肢体接触,但是嘴上肯定没闲着。
调戏了这个女的是肯定的,不然别人也不会赖着他。
但又怎么样咧,她疼了两辈子的儿子,必须护着,几句话,吹个口哨又不会死人。
“你,你,你们做错事,还反过来侮辱我。
也太欺负人了,我要报公安,上报知青办,你们欺负我们建设龙村的知青。”
女知青眼里淬着毒液,她打定了主意要讹上林筵席,不然她乃至她的家人全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