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苟国猖不简单啊!
他摆了所有人一道,憨仔和宋援朝接到的消息可是明天才到,结果提前一天就来了。”
她是典型的没话找话说,用语言来克服对黑夜的一丢丢恐惧。
林深海无奈的笑了笑,换了一个手提桶,腾出手来跟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十指紧扣。
给足了妻子安全感,“我不了解你口中的苟国猖,但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善茬。
他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到这林家岛,今天又被你这么羞辱都要坚持留下来。
肯定是有目的的,图谋还不小。”
黄父也接过话茬,“闺女给我说说这苟国猖,到底是混哪一路的,豁得出去的人可不好对付。
今儿从那家伙的言语中,可听出是一个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
还有那个女的,也不简单,苟国猖跟他不是上下级关系,真正的当家人应该是那个女的。
别看那个女的表面懦弱,但苟国猖明显对那个女是畏惧的,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黄书瑶深吸了一口气,“我也看出来了,这鲍书香来者不善。
她多半是为了报仇,她是彦团长的前妻。
她刚来随军的时候,在我们家吃了一顿饭,就到处乱说。
我扇了她几巴掌,只是没想到,这几巴掌成了她离婚的导火索。
也不知道她对我的仇深一点,还是对彦团长的仇深一点。
苟国猖吧!
怎么来说啊!很矛盾,也很复杂。
爸,我觉得自己看人还是挺准,但是从来没有看懂这苟国猖。”
她眼里难得出现迷茫,林深海和黄父没有打断她,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这苟国猖在京城芝麻胡同有点名气,是一个倒斗的!
传闻他爱男风,他自己也不避讳,逢人就宣传他那点小爱好。
但是没人真正的见过,他明面上是一个五保户。
我跟他结仇,起因是因为一碗红烧肉。
国营饭店的小姐姐跟我熟悉啊,就先卖给我,他逼逼赖赖,在哪里乱犬。
我跟小伙伴们都不会骂人,只会打人,把我们气得够呛。
越想越生气,就把他家茅坑炸了。
后来他围堵了我几次,他每次都被我和小伙伴们打个半死。
但他还是乐不知疲上杆子往上面凑,好像不是在挨揍,是在玩一场游戏一样。
几轮下来,他知道了我们一群人的身份,找人说和,明面上就过去了。
我们几个见他岁数大,就喊他一声苟叔。
但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又找西城的二流子堵了我们几次。
二流子一听我们都是大院的孩子,一股脑把那家伙卖了。
我们几个小伙伴,就连夜给他套麻袋,出了一丢丢小意外。
万铁蛋失手把他第三条腿废了。
事情是因我而起,这个黑锅就只有我来背。
反正就你来我往,白天看着照常打招呼,晚上就相互找茬,一直到我离开京城为止。
当年年轻无忧无虑,根本没往复杂的方向想。
只知道有老妈和冷叔叔兜底,底气足足的,不服就干。
现在回想起来,苟国猖很有问题,家丑不外扬,他却自爆短板。
就为了少吃一碗,他作为一个成年人,还屡次找我一个小孩的麻烦。
越想越不对,我还是那一句话,一点也看不懂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