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只有您才可以帮憨婶子了!”
催小鱼拿着剪刀的手都不稳,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不想有人在她的新房子里借生,更不想有人在她家借死,晦气。
这时,李根柱开口了,“老婆子,去吧!
尽人事,听天命!
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也不枉你生杏花一回。”
众人:“····”
他们严重怀疑是憨仔的钞能力,起了作用,可惜没证据。
李根柱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到了关键时候。
就像一个男白莲一样,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怎么听怎么诡异。
他的言语自带味道,一股浓厚的茶香,传进众人的鼻腔,很别扭。
有了当家人发话,醋婶子没有理由推辞,她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
黄书瑶和催小鱼也跟随其后,为她打下手。
醋婶子用被子遮挡,脱掉李杏花让血水浸透的裤子。
伸手进去一摸,身体晃动了下,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
“哎呀,我的老天爷!
宫口开了,可胎位……胎位好像不正!
这孩子横着呢!”
她求救似的看着她的两个朋友,“小瑶,小鱼,我不敢硬拽啊!”
杏花这劲儿都快没了!”
“我草!”
黄书瑶低声咒骂,“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没有任何准备生产就很难了,还来一个难产。
造孽啊!”
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扯开嗓子喊,死马当活马医,“海哥,快来!
要出事!”
看到林深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醋婶子猛地一惊。
她三步当两步走,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挡在门口,声音尖利起来。
“不行,外男进来干啥?!
这是产房!
男人不能进,快出去!
快出去,晦气!
男人见了血光要倒大霉的!”
“救人要紧,哪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
林深海眉头紧锁,他本想借着查看情况的机会。
悄悄买一个一颗补血气的丹药给李杏花服下,先保住元气,至少让李杏花把孩子生下来。
丹药入口即化,只要操作得好,一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醋婶子这态度,妈的,里面的人除了是女人,还是她闺女啊!
她的心是铁打的吗?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的生机流逝,无动于衷?
“婶子,都什么时候了!
还讲究这些!”
黄书瑶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俩娘多少有点大病,分不清孰轻孰重。
“五婶!
醋婶子你快看看!
杏花婶子她……”
催小鱼的声音冲破云霄,明显带着哭腔。
“快不行,小孩的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