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虽然年纪小,不是一个大嘴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然这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小鱼是单纯了一些,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你不会撒谎,这中间关系着几个家庭。”
黄书瑶看着二女疑惑的眼神,打了一个响指。
“几位出来吧!
大男人咋还听上了墙角?”
林深海、憨仔、张赖子、林勤狍、宋念国五个大男人,从暗中出来。
宋念国怀里还抱着虎妞,小毛也拖着林筵席,五大两小一狗,听得津津有味,脸色各异。
憨仔和林深海的脸,黑如锅底,但眼里却如一滩死水,有着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其他几个男人却一脸无所谓,还有一种故事没听完的意犹未尽。
林淑婉有些心虚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壮着胆子开口。
“马上开饭,边吃边聊!”
林深海瞪了一眼憨仔,对着厨房的三个女人扯了一下嘴角。
“摆饭吧!
一会儿台风该大了,这山上的树多,也会受到波及!”
黄书瑶打了一个寒颤,她在心里默默的为“好朋友”点了一根蜡,不死也要脱层皮,憨仔可是林深海认可的人。
前世可有活生生的例子,那时筵席的手工作业,拼接的奥特曼,被大孩子打碎了。
那时儿子才小学三年级,很不开心,回家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泣,一个劲的说要学跆拳道。
当时林深海就是露出、跟现在如出一辙的笑容,连脸黑的程度都一模一样。
结果第二天一开盘,欺负筵席那个小孩家的公司,不到半个小时就宣布崩盘。
那家人,当天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京市,硬是没敢说一个不字。
她“砰”的一下关上了厨房门,隔绝了男人们的视线。
“快做饭,马上上菜,海哥发火会惊天动地的!”
林娇以前没一起生活,从相认这几个月,也没见过弟弟发火。
她不知道其中的恐怖,但林淑婉知道啊!
林深海小时候做的事,可在岛上村民心中、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
她的手都在颤抖,面色煞白如一张纸。
“五婶,我好像闯祸了,五叔不会把李家媳妇给嘎了吧!”
黄书瑶翻了一个白眼,“法治社会,噶什么噶,最多喝点海水。
我猜现在不会发作,毕竟李杏花要生了。”
“要不说了解你的人,还得是枕边人。
我猜也是要等憨婶生了,再老账新账一起算。”
林淑婉心里放下一丢丢,随即话锋一转。
“喝海水估计不够,毕竟五叔小时候就干过这种事。
你家老六,绑在茅坑里泡了一夜,差点没淹死。”
“咳咳···”
黄书瑶不知道怎么接话,端着灶台上的清蒸大闸蟹,走出了厨房。
上菜的速度很快,今天的餐桌上没有推杯换盏的敬酒,大家罕见的沉默。
林淑婉的手艺不错,如果忽略掉、林深海灿烂得有点过分的笑容。
还有憨仔那黑如锅底的脸,都吃的异常满足。
快到用餐结束的时候,台风也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