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父看向窗外训练的士兵,声音空洞得不真实。
“二代,三代,全都废了,披着世家的壳子,却没有世家的底蕴。
族长还守着老旧思想,这些年全靠钟老头、那张老棺材瓤子撑着门面。
不然钟家也不会碰走私的活,他没有儿孙,不想为族里卖命。
想当一股清流,唯一的办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把踩进沼泽的腿砍了,虽然是个残疾,但也有一线生机。
一旦活下来,也是一段佳话,是世人眼里了不起的勇士。”
黄父的话,让黄书瑶也回过味来,“凭什么?
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当这把刀?
戚同志假死后,老子就离开了大院,嫁到这林家岛了。
凭什么成为他钟酒鬼的软肋?
他自以为是,太把自己当一盘菜了,老子跟他一无亲,二无戚,顶多算一个关系好一点的邻居,熟人。
自狂自大,即便真的麻烦来了,他又凭什么认为老子自己解决不了?
一个老光棍,惦记别人的妻,别人的母,真他妈不要脸!”
“媳妇啊!
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疯子,正常人能大张旗鼓的对着已婚女人示爱吗?
显然不能,破坏家庭,尤其是破坏军婚是要吃枪子的。
但钟家的酒蒙子却做了,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找存在感,体现他在白月光心中的不同,体现他的重要性!”
林深海微微摇头,“钟老爷子也是一个宠孩子的鼻祖,显然他这么做,就是在完成儿子的心愿。
他算准你这炮仗脾气,一点就炸。
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你一知半解,用这种方式来转告爸。
真正想用的刀是爸的雷霆手段,把整个钟家连根拔起!
还能恶心一下爸,替儿子出一口恶气,再把陈家和欧家按死。”
“合计着所有人都有错呗!
就他那个老棒子和酒蒙子,是无辜的呗!”
黄书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更气了有木有?
“真他妈会玩,把我们当星期天过,这个强迫,那个为难,他们父子是死人吗?
人家用我威胁他们吃屎,他们咋不吃啊!
妈的,全是自甘堕落的借口!
就好比一个男人,上了寡妇的抗,提上裤子就后悔。
转头就怪路太宽,如果是一条独路,他指定不会看见寡妇,没有被美色诱惑,他指定还是干净的!”
“噗呲···”
屋里的三个男人都被她这比喻,搞得哭笑不得。
“坏人做坏事,都有理由,事后后悔的数不胜数,但钟家这种奇葩操作,还真是头一回见着。
不管钟家酒蒙子是什么心态,被动也好,主动也罢。
都是一厢情愿,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啊!
既然钟老头要想轰轰烈烈的死,老子就成全他!”
黄父眼里的冷光,快冻结成霜了。
就是一个普通男人,有外男惦记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忍,更何况位高权重,说一不二的他。
“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老子要他上了军事法庭百口莫辩。
惹了老子还想留下美名,美得他了,老子偏要让他遗臭万年。
让他们父子在阎王路上作伴,换个地方去叙说父子情深。”
他这话相当于给钟家父子判了死刑,为了妻子耳根子清净,为了女儿的安全,更是为了男人的尊严。
他都必须把钟家父子按死,以前是看在妻子的面子上,太给他们脸了,才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