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瑶气冲冲的离开审讯室,连门口的亲亲老公都没有理会。
跑到办公室去找黄父告状了,她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她端起黄父面前的茶缸,“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
“哐当”一声把手里的搪瓷缸子砸在实木办公桌上,里面的茶水溅出来,淋湿了摊开的口供。
“操!
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烫死我了!”
她看都没看一眼打湿的笔录,叉着腰,脖子都气红了,小嘴像机关枪似突突扫射。
“丫挺的钟老头!
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明明是一个阶下囚,那架子端得比老爸还高,鼻孔朝天!
还想拉踩戚同志,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句句话都带着钩子,不动声色的套话!
气死我,他以为他是谁啊,求人也没一个求人的姿态,还在摆世家长辈的谱!”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显然是气得不轻。
办公室原本浓烈的烟味混合着铁观音味,就被她的怒气给淹没了!
慢她一步跟过来的林深海,斜倚在门框边,
单手摸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指尖。
他等黄书瑶发泄完了,才慢悠悠进门坐下。
“瑶瑶,莫那么大火气嘛。
气大,伤身哦!”
“伤身?
老娘现在就想杀人!
臭男人,要你来干啥?
刚才你也不说帮我怼几句,平常屁话超过文化,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白费,靠不住的玩意!”
黄书瑶扭头瞪他,要不是两个父亲在这里,她一定给林深海耳朵上来一个爱的“全屏道”。
“林深海!
你当时就在门口像一个门神一样杵着,看得还不够清楚吗?
老不死的那德行,三句话打不出一个屁来,一冒杂音就是套话,你就说气不气人?
啊?
把我当软柿子捏嘛,啊啊····
丢雷老母!”
她气的乱叫,在心里把钟家的祖宗十八代,子孙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多少年没这么憋屈过了!
钟老头总共加起来说了不到五句话,就把她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是上了刑一样,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媳妇,你这是妥妥的迁怒啊!
何必啊!
为了别人把自己气得够呛,多少有点虎。
连林家岛的土话都出来了,你一个京城大妞,真是难为你了!”
林深海也不生气,走近黄书瑶身边帮她顺气,手上的动作轻柔,说的话却像秤砣。
“他不是针对你拱火,是故意激怒你,他在找死。”
“找····找死?
他那种人会是主动寻死的人?”
黄书瑶噎了噎口水,“是你脑子进水了?
还是他脑子进水了?
想死找我干嘛?
老娘是地府的索命阎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