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咋说话的林娇,这时轻轻拉了一下林深海的衣袖,小声儿劝道。
“小弟,鸡蛋姐姐对我……
有恩情,当年要不是她……”
她眼神里带着恳求,“你……松松口,别太难为人家了……”
林深海看看姐姐,又看看自己媳妇,当他看到黄书瑶眼里的警告,心都颤抖了一下。
看来低估了呛家人在媳妇心中的地位,他轻笑。
“行吧!
行吧!
谁让我耳朵根子软,全党宠媳妇和姐姐了!
今儿这杠,我抬了!”
他收敛笑容,正色看向呛大侠。
“呛大哥!
听着!
我给你三年!
记住,是三年,不是五年!”
林深海声音低沉,“三年之内,你得在奉天政坛上说得上话,不说多有分量,但是要有参与大小会议的资格。”
林深海举起酒杯,“你只要跨出第一步,我林深海就助你一臂之力。
要是三年不成……”
他顿了顿,声音平淡不少。
“那只能说咱们缘分太浅,至于给你治腿···”
林深海看向毛淑贞,语气缓和下来。
“就当是我替我姐和我媳妇,还毛婶子当年那份照料之恩了!
一码归一码,不绑在一起做事,还是朋友,可以当亲戚走认。”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呛大侠要三年时间,在奉天政坛站不稳脚步,不配追随他,也不值得他投资。
呛大侠端起酒杯,郑重的敬了林深海一杯酒。
“我懂,我不会因为腿好,就随遇而安。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闯出一番名堂。
才对得起你的相救,父母为我受的窝囊气。
也不让铁丫失望,她心中无所不能的大哥哥,永远是一盏可以照亮她回家路的明灯,不会是一个真窝囊废。”
黄书瑶重重的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哥哥,腿瘸咱们心气也不能散。”
其他人都跟着附和,举起了酒杯,“干杯!”
大人们你来我往的喝酒,小孩儿们也吃饱喝足,早溜下桌玩儿去了。
碍眼的花骨朵一离开餐桌,这酒局才算真正开锣,上了劲!
桌上的人,个个脸上都像抹了二两猪油,锃光瓦亮,美得不行。
尤其呛家三人,多年的心病一朝去了,那叫一个痛快!
酒就跟不要钱的白开水似的,一杯接一杯往下灌。
没几轮下来,舌头根都硬了,说话像是含着个热茄子,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车轱辘话。
呛大侠,大着舌头,拍桌子。
“哎呀我的妈呀,这些年…嗝…难啊!
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心里头那滋味儿…像揣着二十五只耗子,百爪挠心!”
呛国兵搂着他的肩膀,醉眼朦胧。
“儿啊,你再苦没有爹苦,爹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憋屈……真憋屈!
今儿个总算…嗝…屎壳郎变知了,一步登天了!
痛快!铁丫,林小子,宋小子!
你们几个就是我呛家的大恩人。
我的长子,我的命,看似只救了一条腿,其实是救了三颗枯萎死寂的心。
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