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毛淑贞和林娇,活着最后一盘菜。
听见外屋,吆五喝六的笑闹声,两人会心一笑。
“听听,听听,这还没开始喝,酒像醉了似的。”
毛淑贞撇撇嘴,拿菜刀的手挥得快不少。
“铁丫就是铁丫,跟这边老爷们能说一起去,不愧是军营长大的女汉子。
不但有男人的豪爽,还有女孩的细腻,比老头子贴心多了,就她知道等我们两个!”
“可不咋地!
弟妹是我见过最好的舅母子,为了帮我这个才见面的大姑姐讨公道不说,对孩子也视若己出。
红旗村,那些害怕大姑姐回娘家的女人,拍马都赶不上。”
林娇麻利地,把冒着热气装满鹅肉的盆子往外端。
“鸡蛋姐姐,咱赶紧的吧!
大家馋虫上脑,说话都在拍桌子了。”
两个女人手脚并用,跟打仗似的,摆好一桌子菜。
桌子正中间,摆着今儿的煮菜,铁锅炖大鹅,油亮喷香!
大盘子四周,摆的是黄书瑶他们带来的腊肉、海货。
虽然花样不算多,可那盘子里堆得跟小山似的,份量足足的。
“来来来!
坐坐坐!
酒满上!”
呛国兵举着茅台瓶子,这是可是他多年的收藏,要不是黄书瑶来了,高低都不得开这么好的酒。
“今儿个高兴,酒逢知己千杯少!
欢迎铁丫回家,敬久别重逢……”
“啊啊啊·····”
像破响高的吼叫,打破了这份和谐,声音来自呛大侠的媳妇,李春花!
她像疯了一样,跑到到餐桌旁边,当看着正中央大鹅时,眼睛都快喷出火星子。
又是几狂叫,“啊啊啊····
造孽啊!
你们这帮饿死鬼托生的玩意儿!
嘎哈呀?
把我的大白宰了?!
那可是下蛋的鹅啊!
金疙瘩!
我的天老爷啊!
你们这……
你们这是吃断头饭啊?”
就像唱山歌似的,石破天惊!
餐桌上的热闹,戛然而止。
满桌人,举酒杯的,伸筷子的,夹菜的,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干净。
特别是第一次被当成正客的几个张家小伙,脸都白了。
大人们的反应也比孩子好不了多少,跟冻僵了似的定在那儿,一脸懵逼。
尤其是呛家三人,呛国兵、呛大侠、毛淑贞脸色变得铁青黢黑,难看至极!
呛大侠地站起来,瘸着腿几步冲到李春花跟前,眼神冷得像冰碴子。
“李春花!
你个丧门星!
给你脸了是吧?
平常搁家作威作福,骑在大家脖颈子拉屎也就罢了。
今儿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儿,你搁这儿耍大彪?
一点场合都不分?
滚!
给我立马滚蛋!”
他看着李春花吃人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啪····”
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扇在了李春花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她半边脸扇得肿起老高!
李春花哪吃过这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