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望很高,年轻时打过鬼子,算是民兵!”
林深海向前跨一步,拿过张赖子手中的猪草刀。
“这玩意看着唬人,其实就是一个钝刀,壮雄人胆用的。
老爷子都这个岁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了,不惜拄着拐杖都要来拦路。
想必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张家老太爷脸瞬间火烧火辣的痛,林深海客气的话年轻人听不懂,他心里门清啊!
就差没明说他为老不尊了,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了子孙后代的前途,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顺杆往上爬。
他瞬间觉得脊梁都弯了不少,“小兄弟既然如此敞亮。
那老头就倚老卖老一回,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家……”
林深海打断了他的话,“明明可以敞亮一身,何必要干晚节不保的事?
林家跟陈家乃至张家,一直都是明码标价。
都是明白人,为什么要干出如此有失体面的事?”
他的两连问,把张家老太爷问懵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陈大丫也是张家和陈家的血脉,你就不怕影响她的前程?”
黄书瑶翻了个白眼,“大清早灭亡了,没有连坐这一说。
陈家就算明天全部吃花生米,我娘都不会受影响。”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插话道,“那是没有人举报的情况下吧!
我张家小子,想去当兵政审都过不了,你们觉得我会放过陈大丫?”
林深海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那我谢谢你了!
陈同志这些年辗转在各个战场,早就伤痕累累了,我巴幸不得她能回来颐养天年。
你真的有那个本事举报成功,我在国营饭店开席请客,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张家人见林深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烦躁不已。
张老太爷拿着拐杖在地上跺了两下,深深的看着林深海的眼睛。
“年轻人,你身上也流着我张家的血,你认不认?”
“认,虽然还剩点残渣,但不能否认事实!”
林深海没有犹豫,还认真的点头。
张老太爷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除了法,还有情和血脉。
你举手之劳的事,何必要把路走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张家的后辈,就未必没有出息。”
“有出息,还让你一个耄耋老人,舍下脸来跟后辈周旋?”
黄书瑶一脸鄙夷,“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出息又能咋的?
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
你张家出息了,是能管我们这个陌生人的伙食,还是能为我们安排工作?”
张老太爷老树皮一样的脸,抽搐了一下。
“年轻人,你也是这样想的?”
林深海叹了一口气,“老先生,是你们先这样做的。
我们只是照葫芦画瓢,有样捡样罢了。
陈家拿着林家的钱,欺负着林家的孩子,当时你在哪里?
你同族拿着林家的钱,欺负着林家的闺女,你又在哪里?
我一行人,来红旗大队也有几天了,可有喝过你张家一滴水?
是你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林家放在眼里,也没有在意那点可怜的血脉!
你们今天搞如此阵仗,无非不就是昨天有几个当兵的,来找我。
你们自认为,我是可以保陈家无事的那一抹曙光。
可是老先生,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行不通的,实话给你说吧!
陈家那点事,可大可小,很好操作,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