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场面变得死一般寂静,落针可闻。
林深海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无聊的吐着烟圈,也不催促张老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老头终于找到一丝理智。
“小兄弟,我,我只有养儿子的责任,孙子不应该算到我头上啊!”
林深海轻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在理啊!
亲家老伯,你对新社会的法律还了解得不少,但是你们没有分家啊!
我相信大房二房的孙子,嫁娶公中也是出了钱的啊!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大家会看不起你们的。”
他收敛了笑意,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霜。
“家教促使我尊老爱幼,先礼后兵,但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
你张家以强行的方式,用了我姐多年的嫁妆钱,没有让你们给利息,已经是仁慈义尽了。
如果再出幺蛾子,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人民当家做主了,只要你张家不怕丢人,时间耗得起,我相信一定有说理的地方。”
上辈子练出的气势,在此刻全开,有几个胆小的都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地上。
张老头脸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他现在六神无主,求救似的看着大队长。
大队长脸色同样的苍白,但到底是官身,还是要镇定很多,他使劲咽了咽口水,轻声开口。
“小兄弟,您的帐算得没错,也合理,但是张家没有这个能力,量力而行。”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错觉,我是很好说话的人?”
林深海眼里闪过讽刺,“张家一群妇人围攻我姐,我忍了,没有动手。
张家说还钱,没有算利息,我想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毕竟是孩子们的血亲,同样忍了。
张家两个老不死的,算养老钱,我大气地让他们多算。
你也没放一个屁,咋到了我这儿就要量力而行,凭什么?
还是我脸上刻着“好欺负”三个字?
嗯?”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一字一句砸在大队长和张家人心里。
“海爷我虽然不爱计较钱财,但一口泡沫一个钉。
只要说出的话,就必须执行,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照办,不然···”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让张家人和大队长,自行脑补。
宋念国推了推,目瞪口呆的张赖子。
“姐夫,该你上场了。”
张赖子用手指着自己,“我?”
宋念国重重的点头,“你不去打圆场,今儿得见血。”
“我不会打配合啊!”
张赖子急的抓耳挠腮的,祈求的看着宋念国。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黄书瑶无语地摇头,碰了一下冒着星星眼的陈桂珍。
“姐,你知道怎么打配合,掏干净张家的老底吗?”
“这活得你姐夫干,咱们谁上都名不正言不顺。”
陈桂珍能在很小的时候就藏拙,智商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比大多数人都聪明。
她捏着张赖子腰间的肉,轻声交代。
“三哥,你算一下这个家公中,到底有多少钱,给一个合适的人情价。
然后把公分也算上,让大队长算成钱,给结算了。
速战速决,猪真的要臭了,那可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