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海仔细看着特工送来的消息,“爸,上一辈应该是退下来了。
简家只是这一代人,没有进入军政体系。
上海的工厂,地位还是非常高的,也算是政啊!”
林猴子紧皱眉头,“飞龙盘起来了,不是羽翼已经折断,就是养精蓄锐,你觉得简家属于哪一种?”
“这么一说,简家应该跟我差不多啊!
退和断之间,我是断,简家选择的退,看来简家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黄书瑶看信的手一顿,“简家走的是一步险棋啊!
藕断丝连,不上不下的,很容易替他人做嫁衣啊!”
林猴子吐了一口浊气,“确实惊险,简家贪心了。
我们明天去看了老爷子再说吧!”
他有点后悔这次上海之行,还是冲动了一些。
应该先查清简家的底细再来,现在整的不进不出的。
来都来了,不去又说不过去,去了又害怕惹一身腥味。
“走到哪里黑,就到哪里歇。
见一面不一定就会有联系,更不会绑一起。
大清早亡了,没有连坐。
真到了那一天,对烟亲的影响也不大。”
黄书瑶倒是想得开,她起身,提着随身背包朝房间走去。
“先收拾一下这一身狼狈吧!”
其他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都各自带着行李去房间了。
“我草!”
黄书瑶扯着身上褪色的军装领子,站在鎏金镜子前直咒骂。
“丢人都丢到上海来了,老娘活了两辈子,何时这么土过!”
林深海拿着毛巾擦头,“你好歹还能在系统商城,偷渡一点舒适的贴身衣服。
我才是真的憋屈,军绿色的衬衣配灯草绒外套,简直影响市容。”
“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出远门,高低不带外人了,咱们一家四口,哪用遭这些洋罪。”
黄书瑶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珠,面色难看。
“知道了,下次说啥也不带老头子,眼睛就像雷达似的,多一根针都能发现。”
林深海觉得两辈子吃的苦加起来,都没有跟林猴子这段时间吃的苦多。
“要不先去趟第一百货?
人靠衣裳马靠鞍,咱这身狗皮确实寒碜了点。”
黄书瑶一拍大腿,“去,必须去,算天算地算不过黄历。
算到西北风嗷嗷叫,也算到广州烈焰火热的太阳,就是算漏了南方的春末和初夏。
早晚穿棉衣,白天穿单衣裙子,这他妈的,整死人不偿命。”
她越看这一身衣服越不爽,带的好看的衣服全是夏天的,林家岛没有春天,毛都没有准备。
这时,门外传来林猴子的声音。
“小海,宋念国说他裤裆线开了!
问你们有没有针线,哎呦!”
“林叔!”
宋念国恼羞成怒的低吼。
林深海:“·····”
他们玩得挺开心的,裤子开线不打紧,只要脑袋不开线就行。
“针线?”
黄书瑶打开房门,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拆了东墙补西墙哪赶得上买新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