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海哀怨的看着老父亲,“白担心你了,我在你眼里一点都不值钱。
动不动就威胁,我绝对是家里排老末的,连小毛在你心中的地位,都比我高。”
“哈哈····”
黄书瑶笑死,“人才啊!
你咋还跟狗比上了啊!
小毛吃屎,你去不去吃嘛!”
“小毛比人还讲究,吃个屁的屎!”
林深海瘪嘴。
黄书瑶一头黑线,差点咬着舌头。
“小毛吃不吃屎是重点吗?
合计着你跟一个畜生比长短还很得意呗?”
林猴子也笑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打得他措手不及。
心里有那么一丝酸涩,也有那么一丝庆幸,更多的还是找到根的归属。
这些年,他背负着杀害外亲的罪名。
对的就是罪名,虽然老太太娘家兄弟罪该万死,但也不该死在血亲的手里。
所以,他才一直放任老太太作妖。
心中沉重的负担,在今天晚上得到了解脱。
他林青书手上没有背负血亲的命,而且在不经意间,也算间接地为亲生父母报了仇。
心死比身死更让人绝望,想着老太太多年的心理折磨,他就浑身畅快。
唯一的遗憾就是老头子,死得太安宁了。
不过客死异乡,也算有一丢丢心理安慰,等以后有机会去鞭个尸什么来的。
不然这个疙瘩,要在心里搁一辈子。
至于亲生父母,逝者已去,他没有一丝悲伤。
毕竟从未见过,对简单几页家族新密的记载,升不起涟漪。
他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头脑清醒,活得明白,时光不能倒流。
还是活人比逝者,更值得牵挂。
现在唯一牵挂的是简家,那个他亏欠,曾经待他如掌心宝的简家。
不知故人可还在,不知家里的兄弟姐妹可还在,更不知道简家是否还认他这个“白眼狼”。
林猴子心里五味杂陈,带着复杂的心情赶走儿子和儿媳,合衣躺在帐篷里,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早上五点,睡得不安稳的黄书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摸着旁边冰冷的被窝,就知道林深海一夜没睡。
她打了一个激灵坐起身,草草地穿上衣服。
刚跨出帐篷门,就看见林猴子和林深海在吞云吐雾,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起来了?”
林深海眉眼带着温和的笑。
“嗯,还顺利吗?”
黄书瑶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然心里总是惦记。
“顺利得不可思议,林勤洋几人这些年耳濡目染了不少,手法利落得很!”
林深海轻声安抚,起身去给黄书瑶打洗脸水。
黄书瑶拍了拍胸口,“那就放心了,几个心头大患一除。
林氏家族就一盘散沙,所谓的族老会如同虚设。”
“基本分崩离析了,算是阶段性的胜利。”
林猴子望着天边的晨光,目光深邃。
“等咱们把那些财富收了,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林氏家族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谁走而挺险碰海上的活,我就抓谁,连喂几颗花生米就老实了。”
“姜还是老的辣,有钱行千里,没钱寸步难行。”
黄书瑶竖起了大拇指,“谁敢当出头鸟,您老再来一个杀鸡儆猴,高!”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端着洗脸水的林深海,笑得有点贱嗖嗖的,“媳妇快来洗脸,饭都快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