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现在荒年,大家都不容易。
都是把脑袋提到裤腰带上,赚点辛苦费。
我看似赚的少,但架不住量多啊!”
“多个啥多,铁船维护不要钱啊!”
憨仔一脸不赞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深海。
“这船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你搞不好,还得亏钱。”
“就按说好的算,全当行善积德,齐心协力度过这个荒年再说。
据传今年比去年更难,这也算是我对岛上的人,一片心意。”
林深海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不了解真相的渔民们,眼里布满了感激。
能在冷血自私的林家人眼里,看到感动本身就是一件稀奇的事。
黄书瑶看几个大汉,这会儿真情流露,感动的眼眶泛红,就差给林深海磕一个了。
他们嘴唇哆嗦着,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对林深海的感谢,来形容他们此刻心里的复杂。
太辣眼睛了,黄书瑶把头扭到另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林猴子也替林深海臊得慌,脚底都快抠出一座城堡了。
他在心里感叹,林深海和憨仔的兄弟情,真是坚不可摧。
这他妈难怪能处成亲兄弟,心口子太黑了,一个比一个黑。
一唱一和的,把冷血林家人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快去干活吧!
今儿算是试水,搞一船就回去休息,明天正式干活。
这一个月有得忙的了!”
林猴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把人打发走。
几个汉子也不含糊,脱掉外套,把口袋和镰刀栓在腰间,就往
“五叔,我干啥?”
林勤明糊涂了,五叔不让他带工具,他一时拿不准他要干什么。
“你打杂呗!
等他们装满了,你和我就往上面拖,放到秤上,你五婶过秤登记。”
林深海去隔间拖出一把落地秤,扭头对林猴子说道。
“爸,你就打扫船舱,把带上来的海水扫进活水舱,用拖布拖干。
保持船舱随时是干的,这要是摔一跤,人都爬不起来。”
领到任务的几人都重重的点头,这才是真正的流水线,每一环都至关重要。
“你们都有任务,我干点什么啊?”
林筵席小脸上闪过羞涩,他里子是一个成年男子,有点不好意思吃白饭。
“你的任务最艰巨,带好妹妹,保护好自己。”
黄书瑶轻轻的摸着林筵席的脑袋,声音中带着纵容。
“这样不好吧!
要不妈妈带妹妹,我来登记?”
林筵席还是想争取一下。
黄书瑶无语翻了一个白眼,在本子上写上“黄书瑶”三个字。
“你把这三个字读明白,就让你登记!”
“妈妈,你这是有多看不起人啊!
我还有不认识的字吗?”
林筵席伸过脑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是字吗?”
他万万没想到啊,医科大学最年轻的优秀毕业生,有一天会变成文盲。
他在心里庆幸,还好发电报不用写字,口述就可以了。
不然这个笑话得闹大了,出了事,黄书瑶也给他兜不了底。
他貌似还要重新走进校园,读书啊!
上辈子读完书就死了,这辈子开局就要读书,他这是跟书杠上了。
“不管你小嘴有多会叭叭,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文盲的事实。”
黄书瑶憋着笑,调侃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