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只会引起恐慌,上面的意思是先不说,说不准哪天就下雨了。”
林猴子摇头,“你小看东北了,东北不光有连绵不断的大山,还有永远不会干的松花江。
黑土地里还是能种出粮食的,都紧着一点,减半供应京城和东三省的城镇,应该问题不大。
内陆也有大江大河,不说交任务,但自给自足是足够了。
只能说生活非常艰难,但还不至于饿死,这些上面心里有数,早就核算过了。”
林深海:“···”
黄书瑶:“····”
他们有一种寡妇被造黄谣的无力感,该怎么做,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
把未来两年都不会下雨的事情,告诉林猴子啊!
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憋屈,好像他们才是异类,融不进酒鬼的圈子。
黄书瑶试探着开口,“爸,上面对这场天灾,有时间预判没有?”
“气象局的都是废物,每隔三个月报一次有雨。
全靠许愿,百试百灵的方法,现在失灵了。
能预判个鬼!”
林猴子眼里闪过鄙视,“还不如一个老农看得准!”
黄书瑶嘴角一抽,开始慢慢引导。
“那凭你的经验,能看出啥时候能下雨吗?”
林猴子轻咳了两声,用拳头挡住嘴角的尴尬。
“我又不种地,不会看天气!”
他看到儿子似笑非笑的样子,觉得有点丢脸,又赶紧找补。
“渔民,只会看台风。”
“哦~~”
林深海把声音拉得老长,阴阳怪气的问道。
“那请问老渔民同志,啥时候有台风啊!”
“碰!”
林猴子一烟杆敲在儿子的头顶,“老大个初一,本来很不想揍你的,但是你太欠了!
你都在海边生活了20多年,还不知道台风的高发期吗?
还早着咧!
6月间才会有台风来,没有雷雨也会减少台风的次数,去年也就两次小台风,根本没有伤筋动骨。”
“动不动就打人的性格得改,你那烟杆是铁头的,就像敲魔芋波波一样,打人老痛了。”
林深海疼的呲牙咧嘴的,“你就不怕万一失手,给我开瓢吗?”
“你是纸做的,还是豆腐做的?
一下就开瓢了?”
林猴子没好气的推开林深海,“还不拆帐篷搬东西,潮水都快淹到脚脖子了。”
“老头子,你恼羞成怒的样子丑死了!
像一个市井泼妇,没理也要搅上三分!”
林深海说完拔腿就跑,林猴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捡起臭鞋子就扔过去。
准确无误的拍到林深海的背上,发出“碰”的响声。
“手法准啊!
你这是把儿子当日本人来打啊!”
林深海没有好气的把臭鞋丢回给他,瘪嘴坼帐篷去了。
林猴子见他情绪不高,鸟悄的干活。
还以为是把儿子打痛了,眼里划过心虚,赶紧帮忙干活。
林深海见着这样的林猴子,眼里闪过捉弄。
他不动声色的把压帐篷的沙袋解开,趁林猴子不注意,抓住机会,给林猴子来了一个海沙洗澡。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