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儿子这方面随你,睚眦必报。”
黄书瑶脆生生的回道,那叫一个干脆。
“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哪点像我了?”
林深海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黄书瑶拍了他一下,“我是说性格,我有仇不隔夜当场就报了,报完就忘记了。
而你们父子俩惯用的伎俩,都是耍阴招,可以报无数次仇。”
林深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床上,眨巴着眼睛。
“你这么说你亲亲老公和宝贝儿子,真的好吗?”
“好,怎么不好,我说的都是事实!”
黄书瑶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焦急,“别给我扯犊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现在是多事之秋,不宜再出事端。
在筵席还没吃大亏的时候,提醒他,他报复的时候,下手也轻一点儿。”
林深海皱眉,语气中带着失落。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们做父母的不作为。
没有给他绝对兜底的能力,不能每次有一点点事,都打电话去京城求助吧?”
黄书瑶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憋屈,她现在才明白老公的良苦用心。
“在教育孩子这方面,还是你细心。
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筵席在酝酿着什么大事儿,但是又没证据。”
林深海咳嗽了一声,“实不相瞒,我也有同感。
孩子静悄悄的,不是听话懂事了,而是在干着让大人怀疑人生的大事。
自己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自己心里最有数了。
别看他一天玩儿的挺嗨的,我总感觉他在转移我们的视线。”
黄书瑶点头如捣蒜,“要不说我们是夫妻,特别是最近几天。
筵席听话得不可思议,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是要出事儿的征兆。”
“他总不至于杀人吧!”
林深海话虽如此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睡觉吧!
天大的事儿,都得把大年三十过了再说。”
他不敢细想,怀着忐忑的心情,把黄书瑶拥入怀中。
夫妻俩心事重重的,相拥而眠。
时间一晃来到了大年三十,家属院的家属们,都忙得热火朝天,贴对联,剪窗花·····
虽然吃食比较少,但是过年还是不一样的,烟火气更浓了。
杀鸡宰鸭,每家都有肉香。
连平常穿得脏兮兮的小孩,都换上干净的衣服,到处捡炮仗。
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黄书瑶家也不例外,他们不需要杀鸡宰鸭,草草的吃完早饭。
就开始贴对联,打扫犄角旮旯的灰尘,遗留下来的陈年老垢。
林深海跟黄书瑶对视了一眼,夫妻俩心领神会的点头。
林深海就开始了他的表演,连看了几次手表,心不在焉的干着活。
“小海,你到底有什么事?
一个劲的在这里看手表。”
林猴子皱眉问。
“我让那个大买主,给我在香港弄了一桌团年饭。
约定好11点去取,我这不是怕时间蹉跎了嘛!”
林深海说话间,又看了两次手表。
“啪!”
林猴子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低声呵斥。
“反正你干活也是磨洋工,还不如提前去等,今天年三十,不需要这么谨慎。”
林深海一拍脑袋,“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