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久违的船,情绪都很激动,行李什么的,直接顺坡滚下去。
林深海打头阵,抱着虎妞就往
下坡路又没有栏杆,惯性差点把他带进海里。
坡上的几人都一头黑线,这是有多激动啊!
黄书瑶吓一跳,一个箭步冲下来,对着林深海就是一顿输出。
“你要敢把胖闺女,带到海里去洗一个澡,老子今儿给大家表演一个家暴现场。”
林深海眼里闪过心虚,“我下盘稳得很,刚才只是跟你们表演一下激情与速度。”
“切!”
林筵席骑着小毛悠哉哉的下来,听个正着。
“浑身上下就剩下嘴硬了,妈妈,揍他,犯了错误还狡辩,罪加一等。”
“都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林深海狠狠的瞪了眼煽风点火的儿子,“哪天你妈说,劳资蜀道山的时候,你别怪为父冷眼旁观。”
林筵席一下就炸毛,“你少挑拨离间,我这么乖的,妈妈怎么会说那么恐怖的话,来吓我?”
黄书瑶哭笑不得,这对父子到了熟悉的地盘,又斗上了。
“都给老子闭嘴,不然马上就上蜀道山。”
父子俩相看两厌,从鼻孔里发出冷哼。
跟上蜀道山比,他们还是更愿意上船。
父子俩像一个鹌鹑一样,灰溜溜的,来到了他们移动的小家,脸上随即又挂上了满足的笑容。
船被憨仔保养得很好,打扫得异常干净,东西摆的整洁有序,一看就很用心。
黄书瑶推开隔间门,地上一尘不染,床上的被套,还带着一股天然的皂角味,眼里闪过暖意。
她知道这都是憨仔的手笔。
如果憨仔不吱声,就凭李杏花她是不敢私自来隔间,更别说打扫卫生,洗被套了。
没想到憨仔一个大老粗心这么细。
再次证明了世界上,没有真正粗心的人,更没有不会做的事。
只有想不想,有心之人什么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她轻声对着门边的林深海道,“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
回头挑选一些,不打眼的婴儿用品送过去。
李杏花该敲打还是敲打,她娘家醋婶子没有问题。
但李根柱可是战争时代的商人,随身都能摸出钱的男人。
不管他说得天花乱坠,都只能信八分,管钱的人,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李家还有一个儿子,我们不得不防。”
林深海眼里闪过意外,“就这么点事就感动了?”
显然他是最了解黄书瑶的人,黄书瑶看似跟谁都能说几句,实际冷心冷肺,很少有人走进她心里。
“事不论大小,关键是心!”
黄书瑶也不藏着掖着,眼里带着笑意。
林深海轻笑,“憨仔要知道,得到你的认可,会高兴得跳起来的。”
黄书瑶也开起了玩笑,“以前我也觉得憨仔人不错,不然早就不让你跟他来往了。
但他身上的杀气有点重,我是没打算深交的,这一次真的暖到心里了。
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不伤害我们就行。”
“这么想就对了,憨仔看似大自,实际心很细。
他带着怀孕的妻子,在陌生的火车站,等一个不知道何时归途的人。
可想他的真心,亲兄弟都做不到。”
林深海眼里闪过心疼,揉了揉黄书瑶的脑袋。
“媳妇,今生跟前世不一样了。
我们明面上让人惦记的东西很少,试着接受你的那两个朋友吧!
让她们走进你的心里。
舌头跟牙齿那么好,都要打架,更何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