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微说起对岸就恨得牙痒痒,“妈的,跟对岸同一个祖宗,老娘都觉得丢人。
打鬼子不积极,打同胞一个比一个勇猛。
端着精良的装备看戏,硬是不发一枚子弹。
后来谈他妈个合作,也答应诸多不平等条件。
最气人的是撤离的时候,带走了国家百分之八十的储备通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强盗逻辑,不舍财就得舍命!”
林猴子轻笑,“上头不打,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声,你以为他们不想报仇吗?
错,他们比谁都想。
只是拥有得多了,爱惜自己的羽毛,没有以前一穷二白时的冲劲了。”
“权利是无形的主人,不管任何人拥有它,都会被慢慢的吞噬心智,成为它的奴隶。”
戚微微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等我们这帮老家伙都退了,这个国家还得内部大乱一次,不然发展不起来。”
林深海和黄书瑶夹菜的手一顿,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
戚微微的政治预判太毒辣了,比他们这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还要清醒。
难怪她说四年后要退休,她肯定预判到了什么。
不然这个时代的高官,都不会这么早退休。
他们不知道,戚微微这样算坐山观虎斗,还是明哲保身?
反正摘出来是好事,他们乐见其成。
“乱吧!
越乱越好,反正我们又不当官,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黄书瑶眼里带着微笑,赶紧岔开话题。
“妈妈,我们睡哪儿?”
“把你沾墙上,当然睡床啊!”
戚微微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工作的时间不定,有时候就在实验室将就了。
如果回来睡,把凉板椅放下去,就是一张单人床,冬暖夏凉。”
林深海眉头紧皱,“不行,您工作操劳,休息不好会进不去状态的,要不我们在客厅打地铺。”
“操劳个鬼,你们来了老娘高兴,走路都带着风,浑身是劲。
磨磨唧唧的,就这么定了。”
戚微微一拍桌子,抬头就看见女儿女婿担忧的眼神,声音软下来了。
“客厅就巴掌这么大,打地铺不方便过路。
我上下班也会弄出响声,会吵到你们的。
大人还好,我的小孙孙跟孙女,怎么受得了。
这才换了环境,从零下几十度到零上几十度,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你们在房间的空地上,打一个地铺吧!
让孩子在上面玩耍也宽敞。”
黄书瑶眼里闪过感动,她想这应该就是母爱吧!
她上辈子到死都不曾拥有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一股暖流唤醒了身上的血液,奔波给身体带来的疲惫,被暖心的妈妈给治愈了。
“谢谢妈妈,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客气个鬼,咱们可是亲母女!”
戚微微撸了一把闺女,对着愣神的林猴子和陈大丫吼道。
“你们两口子,几十岁的人了,咋就一点眼力劲没有,非得赶才走吗?”
陈大丫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还没有给孩子们说话,也还没有抱孙子孙女,走什么走?”
“滚!”
戚微微低吼,“两个肩膀抬一个嘴巴,就想让孩子们接纳你?
想啥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