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个没出息的，陈大丫这样还不是你纵容的！
要是老黄··”
戚微微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拐了一个弯。
“要是黄疙瘩敢给老子东的西的，老娘屎都要给他打出来。”
说起黄疙瘩，黄书瑶就有话说，“妈啊！
黄疙瘩现在支棱起来了，几年没给我寄过东西。
上面通知你光荣了，要我回去办手续，我手续还没有办下来。
他就娶了厂里的寡妇，对寡妇的孩子可好了。
简直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都怀疑那是他的私生子。”
戚微微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恼怒。
“怀疑个啥，那就是他的私生子，你没有收拾他吗？”
“怎么可能，我把家里的东西全砸了。
他就穿了一身衣服走，家里的存折被我取了。”
黄书瑶抹了一把脸，“黄疙瘩那个不要脸的，以为你真的死了，还想去胡同里的大院子住。
最后还是陈爷爷和欧爷爷出面，以1块钱20年的价格，租给政府办公用，黄疙瘩才善罢甘休。”
“黄疙瘩狗日的，几年没挨着揍了，皮子痒。”
戚微微眼里闪过冷光，“你也是一个傻的，1块钱说是租，那不就是霸占民宅吗？
陈老头和欧老头，跟吃绝户有什么区别。
拿着老娘的房子，去走人情走关系了，你为啥不去找冷冰？
不行，这亏吃大发了，一会就给一号挂一个电话，必须把租金补上。”
黄书瑶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当时太年轻啊！
做事顾头不顾腚的，有瑕疵。
租金能要就要，为难就算了，全当请人免费租房子了。”
“你别管了，肯定能要回来，为国家我算得上卑躬屈膝了。
出钱出命，出自由，最后连独苗的一个晒息之地都保不住，那也太寒心了。”
戚微微无所谓的摆手，“还有4年，我就回去了。
你们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将来在什么地方生活，我好提前安排。”
“啊！
还有四年任务就结束了吗？”
黄书瑶想让戚微微，待到77年以后再回，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急死个人。
“结束啥，结束了手上的研究，还有新任务，没完没了。
我还有四年就到退休的年纪了，辛苦多年该休息了。
身上的暗伤很多，现在都有点力不从心。”
戚微微刚才跟陈大丫，拉扯了几下，现在都还喘着粗气，可见身体是真的，在走下坡路了。
黄书瑶这才仔细的看着母亲，明明才50多岁。
鬓角却布满了白发，背也有点佝偻，像一个耄耋老人。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妈妈不知不觉的老了。
她眼里闪过内疚。
“妈妈，您确实该歇歇了，这个不用考虑。
我和海哥早就商量好，这辈子不打算出林家岛。
名利我们不喜欢，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咸鱼，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
“这样挺好，你们这辈人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
平淡二字说出来轻巧，但对上一辈人来说是奢侈品。
我们付出鲜血和生命，就是为了你们能平淡。”
戚微微特别满意女儿女婿的选择，连着看林猴子都顺眼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