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刚给完钱就上菜了,活该广州人发财。
其他地方的人,还没学会爬,他们就学会跑了。
这不妥妥的预制菜嘛!”
林筵席嘴巴张成一个窝字形。
林深海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鬼的预制菜,现在没有条件储存。
这是大锅饭,早就做好了,以灶眼里的余温,来保护饭菜不坏。”
林筵席瞪大了眼睛,“那得多大的锅,才够10天的食物啊!”
黄书瑶一言难尽的开口,“儿砸,有没有一种可能,鲜货只有这一锅,啥时候卖完啥时候算。
沿路吃的都是干货?”
“哦!”
林筵席似懂非懂的点头,“那就合理了,广州最不缺的就是太阳,晒海鲜也就一天的事。
老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以温保食,在现有的条件下确实是最便捷,也是成本最低的方式。”
“三人行,必有我师。
社会大学除了不教人读书写字,什么都教,有得你小子学的。”
林深海把剥好的虾肉,放在林筵席的碗里。
“不要以貌取人,没有亲眼见到的东西,不要乱下结论。
就你刚才那一句预制菜,换一个时间地点,都会把厨师和餐厅,推向灭顶之灾。”
他虽然没有明说是前世,但林筵席懂他的意思,严肃的点头。
“我知道了爸爸,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不用这么严肃,快吃饭!”
黄书瑶嘴角轻轻勾起,“你的眼界太局限性了,等以后方便了一定到处走走。
古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有道理的。”
林筵席重重的点头,“嗯嗯,我知道了妈妈。
就好比今天,假如我们没有去西北,假如我们没有来餐车。
我就不会知道高温储存食物,你们也永远想不起来,教我这些平常也用不到的东西。”
“对,你总结得很到位!”
黄书瑶一脸欣慰。
有了这个小插曲,一家人罕见的沉默,进入了沉浸式的干饭。
“小崽子,眼睛给裤腰带勒瞎了吗?
老娘搁这儿站半天了,喊你啊!”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黄书瑶几人的沉默。
他们抬头就看见一个刻薄的老太太,两片薄唇上沾满了唾沫星子。
枯树枝似的手指指着一个军人。
这军人,一看就是一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
眼里带着憧憬和热情,还有少许清澈的愚蠢。
军人还没有说话,老太太接着又说。
“革命小将就这点觉悟?
你怕是走后门当的兵吧!
连华国人的基本利益,尊老爱幼都不会吗?
该不会是是当了一个假兵吧!
规矩都学到狗肚子了?”
老太太像一个机关枪一样,叭叭的一阵输出。
“老娘在大院随军多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兵!”
军人满脸通红,看着饭盒里的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刚准备起身,不知道何时来到他身边的黄书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雷都不打吃饭人,坐下!”
老太太眉毛一横,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啪啪!”
黄书瑶最近扇的人很多,越来越顺手了。
“惯着你臭毛病,谁给你的权利,让战士让做的?
打仗是他们,救洪抢险还是他们,荒年挨饿的也是他们,你脸咋这么大?”
刚好走到餐车门口的霍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