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仔开门,刘婆婆来了!”
林猴子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深海拿了一个床单盖住黄书瑶的下半身。
打开门看着满头是汗的林猴子,目光深邃,轻轻的开口。
“大伯,你不会害我是不是?”
林猴子脑袋摇成拨浪鼓,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会!
绝对不会!
死都不会!”
林深海深深看了一眼林猴子。
“我信你,你去帮我烧一锅热水,顺便煮几个鸡蛋!
用我的洗脸盆装水端过来,我信不过林家人。”
“好!”
林猴子喘着粗气去厨房,没一会儿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应该是在砍什么。
林深海侧身让刘婆婆进来:“麻烦您老了!”
“老婆子就是干这活的,状元郎客气了!”
刘婆婆背着小包跨进门,看着地上的水和盆子,还有一把剪刀,眼里闪过了然。
刘婆婆为难的开口:“状元郎,你帮我打一盘水,净一下手。”
“劳烦刘婆婆抬步去厨房洗一下,我的视线不能离开我媳妇。”
林深海接着又补充道;“事后必有重谢。”
一个媒婆,一个接生婆,最喜欢听重谢这话,她们都是看人下菜。
刘婆婆也不例外,她愉快的跑去洗手,一点也没有端着。
这时憨仔扛着林筵席,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大汗淋漓的赤脚医生,他口吐芬芳,全是国粹。
“东西都拿齐了吗?”
林深海接过包袱,看向林筵席。
“拿齐了,我还加了一个止血和止痛的,都是独立包装。”
林筵席眼里布满了担忧,带着哭腔。
赤脚医生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多年的存货,全是好东西。
“狗日的,憨子,五娃子,你这个死瘸子,短命鬼···”
“把他丢出去!”
林深海皱眉,用看死人的眼神扫了一眼赤脚医生,这是一个庸医。
憨仔拖着赤脚医生的衣领,把他往外拖。
“说一句打一下,就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抗不抗揍!”
赤脚医生脸色一白,想到刚才憨仔抢药材的狠样,打了一个寒颤。
“松开,老子自己走!”
“管好你的嘴!”
憨仔眼里闪过危险,警告的扫了一眼赤脚医生。
他又回到林深海的房间门口,跟林筵席排排站,两人一左一右的当成了护法。
房间里就剩林深海和刘婆婆,林深海点了一根蜡烛,把银针一根一根的在火上烤了烤。
“状元郎!”
刘婆婆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摸到脚了!”
“嗯,我刚才也摸着了!”
林深海没有抬头,还一根一根的摆弄着银针。
“脚朝下,九死一生!”
林婆婆急得满头是汗,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我这儿只有生!”
林深海刚才已经把过脉了,他没说的是,脐带还缠了脖子好几圈。
刘婆婆接了半辈子生,没有见过这么淡定的家属。
也没有见过,像林深海这种一点也不回避的男人,她真搞不懂,林深海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能等了,得趁瓜还没有成熟之前,塞回去,博一个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