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拆大门也算是出了一个恶气,先这么着吧!”
林深海彻底冷静下来了,现在不适合惹事,身体不允许。
夫妻俩回房,怀着憋屈的心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没有熬过夜的他们,还不习惯渔民黑白颠倒的生活,早就困屁了。
“啊···
啊···
快我的鱼,都出来!家里招贼了!”
姚氏扯着嗓子大声喊,带着一股哭腔。
别看她一天大呼小叫,掌管个伙食,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
实际上她不当家,钱全在林奶奶手中。
黄书瑶要上次搞那么大的阵仗,才抢十几块钱,就能看出来,姚氏的兜比脸还干净。
同时也反映了,这个时代女人的难,要熬,把婆婆熬死了,才能真正的当家。
好不容易林奶奶松口,虽然代价是,签下黄书瑶和林深海为债主的欠条。
但她为了手中有钱,都咬牙签了,第一次收获就被偷了,换谁谁难受。
姚氏的话,也彻底捅了马蜂窝,各房的门都打开了。
女人们像疯了似的,冲向她们藏海货的地方,有人欢喜,有人哭。
院子里咒骂声,哭声,像死了爹妈似的好不凄惨。
“闭嘴!”
林爷爷面色铁青,“谁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爹!”
姚氏像是找到组织了似的,带着哭腔鼻脓口水的。
把林爷爷恶心得够呛,眼皮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姚氏,你要说就好好说,说不清楚就闭嘴。”
姚氏用衣袖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爹,我起来做饭,就看见院门被卸下来了。
然后我一查鱼获,全没有了。
也不晓得是那个狗粮养的,生儿子没屁眼,干这么缺德的事。”
她说到伤心处,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唰唰往下掉,不知道的以为她丢了家财万贯。
“门是我卸的!”
坐在轮椅上的林深海,眼里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娘,你说我是哪个狗娘养的?”
“龟儿子,你赔我钱!”
姚氏像疯了一样往林深海扑来。
黄书瑶快速向前跨一步,用身体挡住林深海。
姚氏没有刹住车,一下撞在黄书瑶的肚子上。
“啊!”
黄书瑶痛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林深海嗖的一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媳妇,你不要吓我!”
“扶着我!”
黄书瑶紧紧抓着林深海的手臂,声音异常冷静。
“啪啪··”
她使出吃奶的劲,甩了姚氏两巴掌,咬紧了后牙槽:“老公,我要生了!”
“好!
我带你去医院!”
林深海的脸阴沉得可怕,轻轻的拍着黄书瑶的手臂,想扶黄书瑶去轮椅上坐。
“来不及了!
扶我进房间!”
黄书瑶的脸苍白如纸,这时林爷爷也拖着林奶奶出来了,一同的还有林筵席。
“妈妈!”
林筵席瞬间像一个暴怒的狮子,眼眶泛红。
“妈妈没事,别慌,相信爸爸!”
林深海咬牙把黄书瑶抱起来,回到她们房间。
林奶奶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姚氏傻愣着干啥,烧水,老大去找刘婆婆!”
“哦!”
姚氏踉踉跄跄的去厨房。
林猴子一个健步往外冲,因为着急而摔了好几次。
过路的被他这样子吓着了,都下意识的远离。
一身狼狈不堪的他,什么也顾不上,只有一个目标,刘婆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