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是姓林的,他就能轻松拿捏一样。
可林深海天生反骨,今儿他的算盘注定落空了。
“本来看着同一样祖宗的份上,想放你一马的。
你却蹬鼻子上脸,那就怪不得我了噢!
今儿就当着族人的面,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德高望重的族长,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孰是孰非大家心里也得有一杆秤。”
林深海面色清冷,提高了声音,向门口吼道。
“村长,进来听吧,你也算是父母官。
村里唯一吃公家饭的人,于情于理都该在场。”
村长提着旱烟袋,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你们是该说清楚了,每天一场大戏,影响大家赚公分。”
林深海重重的点头,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村长。
“因为个人私事,耽误集体生产,真是罪过。
早在几年前,就该当面锣对面鼓,对峙一些事情了。
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和时间,主要是给某些人留着颜面。
没想到一招瘸腿,别人连藏都不藏了,獠牙外露,势必要当我林某人踩进泥泞里。
那我就没顾虑了,一次性把问题从根源解决了。”
人精似的村长,一下就听出林深海在示好,他顺杆往上爬,马上表明态度。
“你是文化人,也是拎得清的,不是万不得已,不会闹得如此难堪,说开了就行。”
“您过奖了!”
林深海示意村长坐,扭头对上族长冰冷的目光,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族长,你把你那一亩三分地,太当一回事了。
说实话,小小的族长之位,我还没看在眼里。
你做了多少事?
我每次高考,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走不进考场,都是你的手笔吧!
你跟大伯母和我娘画的大饼,让我在家寸步难行,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吗?”
“你,你····”
林族长动了动嘴唇,面色瞬间煞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有实锤的证据,我不会信口开河。
你毕竟是长辈,我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冤枉你。
还有你昨天给公安的黄鱼,那是奔着我一家三口命去的。
好狠的心噢,要不是我媳妇身份特殊,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吃花生米。
你昨夜带病,在我家院子里等通宵,迫不及待的逐我出族。
归根结底,就是怕我跟你儿子抢族长之位。
为了芝麻大个官,你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林深海一声声讨伐,整个院子死一般寂静,连掉一颗针都能听见声音。
“小海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爷爷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逼近族长,拐杖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敲打着族长的心。
“三叔,我····”
林族长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爷爷打断了。
“好啊!好得很,老婆子把我虎鞭取来。”
林家族长起身双膝跪在林爷爷面前:“三叔,我没有对不起你这一支,下任族长是大方的老幺。”
“咚哒咚哒···”
林爷爷的拐杖,一下一下的杵的响。
“林青蚌啊,林青蚌,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
大房的老幺被家里的女人惯坏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怎能当如此大任?
你选他当下任族长,是因为他好控制,做你们父子的马前卒。
真正当家做主的人还是你,你死了,就是你儿子当林氏家族的家。
好深的算计,你几句话,就把我的家,搞得鸡犬不宁。”
院子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村民倒吸一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体面的林氏家族族长,竟然有如此的心思,简直让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