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门口都开一个小缝,看着林奶奶表演,没人敢来触霉头。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索大的声音显示着干活人的不爽。
祖孙几个像没听见一样,在院子的石凳上坐等开饭。
“你娘就是一个傻的,四六不分的玩意,她的话你们就当耳旁风。”
林奶奶小声的嘟囔:“姚氏的蠢不是一天两天了。
放着自己读书好,又长得俊俏的儿子不疼,去疼大房的小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老娘生的时候,脑袋落在胎盘里了,蠢,太蠢。
那个黑黝黝,丑不拉几的孩子,到底是哪里入了姚氏的眼,这是一个谜。”
她把一个颜控展现得淋漓尽致,林深海甚至怀疑,原身能得到她的另眼相看,全靠颜值。
打不败了亲兄弟,也打败了几个堂兄弟,以绝对的优势(全靠一张脸)得到读书的机会。
不过原身也争气,为林奶奶挣足了面子。
就连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城里媳妇,稍加思索一下就答应了。
而且林奶奶当时给宝贝孙儿充面子,花了重金30块钱。
可别小看了30块钱,对封闭的林家岛的村民来说,那是巨款,可以娶五个水灵灵的姑娘了。
林氏宗族是有钱,但是仅仅是宗族富裕而已。
能掌控并使用宗族钱的林姓人,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不然林姓人也不会穿得衣衫褴褛,风里来雨里去,去陶海讨生活。
“这辈子从她肚子里出来,算是倒了血霉了。”
林深海嘴角挂着讽刺,替原身不值。
“就凭赤脚医生的一句话,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孩子。
还怂恿几个兄弟把我敲晕,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就要人的命。
最可恨的是,连身怀六甲的瑶瑶、和六岁的筵席都没有放过。
她彻底被大伯母洗脑,成为大伯母的提线木偶,指哪儿打哪儿那种。”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后不搭理她就行了。
她就是一个变态,精神畸形,以后有她好受的。”
黄书瑶还记得喂粑粑的臭,姚氏给她的印象极差。
以后找机会得给姚氏松松骨,来表达一下强大的孝心。
“子不语怪力乱神,姚氏有诸多不是,也是你们的亲娘,婆母。”
林爷爷扫了一眼几个听墙角的人,压低了声音。
“实在想发牢骚,就关起门来悄悄说。”
黄书瑶险些笑出声音,没想到严肃的老爷子,是一个老顽童,真是百无禁忌啊。
老爷子一个老公公,这么说儿媳妇的小话,真的合适吗?
她也放低了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耳语啥国家大事。
“好听爷爷的,悄悄说!”
看得林深海几人无语望天,不再言语。
林筵席吧嗒嘴的声音,就显更突出了。
他在林奶奶的投喂中,吃得那叫一个嗨。
后世昂贵的野生鱿鱼干,在这个59年竟然只是一个打尖的小零食。
“谢谢祖祖,我爱你噢!”
“哎呦!
我的曾孙啊!
这才两天没见,这小嘴怎么就像抹了蜜一样,祖祖也爱你,最爱你!”
林奶奶被哄的找不到北了,乐得牙不见缝。
她也不嫌弃林筵席的小花脸,祖孙俩玩碰碰头。
就在这时,姚氏端着面上来了。
顶着姚氏杀死人的眼神,黄书瑶就准备干饭,结果不出意外,意外就来了。
脑袋那么大个海碗,汤都快溢出来了,一筷子下去硬是没有捞着面。
黄书瑶不信邪的再捞了一遍,捞了一根面,就一根。
黄书瑶:“·······”
这姚氏也是一个人才,亏她想得出来。
一个能装五斤的碗,装了一根面,这得多好的运气才能吃到这根面。